门锁“咔嗒”一声扣上的瞬间,林奕暖回到了她KT园区的宿舍。
她的脊背重重抵在门板上,整个人滑坐在地。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的血渍,那是老猫的。
电击的焦糊味似乎还黏在她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哈哈哈……”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某种濒临崩溃的喘息。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刚毕业一年的都市白领,穿着熨帖的衬衫裙,踩着高跟鞋在写字楼里敲键盘,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月底的KPI。
而现在,她蜷缩在缅北KT园区这间阴暗潮湿的寝室里,刚刚亲手用电棍折磨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人。
老猫。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神经。
她记得老猫把她按在审讯椅上,用烟头在她大腿内侧烫出一个个丑陋的疤痕,将她按在水牢中的污水中,甚至为了讨好刀爷,给她下春药,让她险些将几个月努力保持的清白给……
她恨老猫。
恨到骨子里。
可当她真的报复回去时,当老猫的惨叫声在水牢里回荡时,她才发现——
原来折磨一个人,并不会让她好受多少。
她以为自己会痛快,会解恨,可实际上,她只觉得冷。
冷得发抖。
“呕——”
胃里突然翻涌上一阵剧烈的恶心,她猛地捂住嘴,踉跄着扑向角落的垃圾桶,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死死攥着垃圾桶边缘,指节泛白,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积压的恐惧、愤怒和屈辱全都攥碎。
“林奕暖……”她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你不能后悔……你不能……”
后悔就意味着软弱,软弱就意味着死亡。
在这里,善良和天真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手狠狠抹掉眼角渗出的湿意。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唇上还沾着一点血迹——不知道是老猫的,还是她自己咬破的。
她盯着自己看了几秒,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做得很好。”她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至少……你还活着。”
活着,就有机会。
活着,就能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浑身一僵,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扯过湿巾擦干净手和脸,再抬头时,眼底的脆弱已经被彻底掩埋。
——她又变回了那个在徐炎面前游刃有余的林奕暖。
那个……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林奕暖。
走廊的灯光昏黄,徐炎站在林奕暖的寝室门外,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他原本只是来通知她飞机已经安排好了,却在抬手准备敲门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压抑的干呕声,颤抖的喘息,还有……低低的、近乎崩溃的自言自语。
徐炎的指尖顿在半空。
他听过林奕暖因为春药的作用在裴焰之面前娇软柔弱的声音,见过她在老猫面前狠厉报复的模样,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她——
卸下所有伪装后,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惊恐无措。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沉默地收回手,靠在墙边,静静地等。
直到里面的动静渐渐平息,他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林小姐,飞机一小时后起飞,该出发了。”
门开了。
林奕暖站在门口,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长发松散地挽在耳后,唇上甚至补了一层薄薄的口红,仿佛刚才那个崩溃的人根本不是她。
“徐先生可真是绅士~”她歪头笑了笑,语气轻佻,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领带。
徐炎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睫毛还是湿的。
一股莫名的烦躁突然涌上来,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林奕暖。”他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回国后,好好生活。”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副漫不经心的笑:“怎么?裴先生又让你提醒我一遍吗?”
“别再用这种手段。”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别再用你的脸,你的身体,去勾引别的男人。”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吃醋?警告?还是……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占有欲?
徐炎猛地松开她,后退一步,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别多想。”他冷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浪费裴总给你的机会。”
林奕暖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收敛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走吧。”她拎起包,率先走向走廊尽头,背影单薄得像是一碰就会碎。
徐炎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他不敢多想。
因为林奕暖,早就是裴焰之的女人了。
飞机的引擎声在密闭的机舱内形成低沉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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