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暖蜷缩在靠窗的座位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边缘。
窗外，缅北的雨林正在云层下渐渐远去，像一场褪色的噩梦。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徐炎。
男人正低头翻阅文件，金丝眼镜反射着平板电脑的冷光，修长的手指偶尔在屏幕上划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徐先生……”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
徐炎手指一顿，没抬头：“嗯？”
林奕暖咬了咬下唇：“裴先生……和KT园区，是什么关系？”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
徐炎缓缓合上平板，转头看向她。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裴氏和撒坤有一些……业务往来。”
“业务往来？”她重复了一遍，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嗯。”徐炎推了推眼镜，“不过这次裴总来缅北，原本是找撒坤谈一笔军火生意，没想到撒坤临时去了柬埔寨。”
林奕暖瞳孔微缩。
——军火生意。
难怪……难怪裴焰之能轻易从刀爷手里要人。
徐炎继续道：“刀爷为了讨好裴总，安排他住进了园区顶层的套房。那天正好是庆功宴……”
他的目光落在林奕暖苍白的脸上，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裴总本来对这种场合没兴趣，但刀爷坚持让他露个面。”
林奕暖的指尖微微发抖。
飞机的颠簸让两人的肩膀轻轻相撞，林奕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着皮革和纸张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徐炎终于开口，“裴总本来没打算带人走。”
他顿了顿，眉毛轻挑的看着林奕暖：“但林小姐似乎让裴总很满意......”
林奕暖怔住，瞬间脸颊绯红。
她想到昨夜即使在药物作用下她依然能感受到裴焰之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食髓知味。
飞机的广播突然响起，提示即将降落。
林奕暖回过神，发现徐炎正静静地看着她。
“林小姐。”他语气平静，“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窗外，渝城的灯火渐渐清晰，像一场崭新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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