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烨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眼底的兴趣愈发浓烈。
周六的午后，剑桥郊外的射击场笼罩在的初冬的薄雾里。
远处的橡树林被风拂过，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金黄的叶子飘落，无声地坠在射击场外。
林奕暖站在7号射击位，戴着降噪耳机和护目镜，目光专注地盯着25米外的靶心。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训练服，袖口挽至肘部，露出手腕上淡色的疤痕。
砰！砰！砰！
三声干脆的枪响，子弹精准地洞穿靶纸正中心的黑点，十环。
Bloody hell！旁边几个英国学员忍不住吹起口哨，That Chinese girl is insane！（那个中国女孩太疯狂了！）
林奕暖唇角微勾，利落地退弹匣，重新装填。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把格洛克17已经成为她手臂的延伸。
砰！
下一枪，她转向移动人形靶，子弹直接贯穿人形靶的眉心。
射击场边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叹。
Impressive.（令人印象深刻）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林奕暖瞬间转头，对上了蒋廷烨金丝镜片后含笑的眼睛。
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套了件深灰色高领羊绒毛衣，外搭战术背心，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把银色的西格绍尔P220。
蒋先生？她摘下耳机，语气平淡且疏离。
蒋廷烨站到相邻的8号位，熟练地上膛，林小姐挺专业呀。
他的余光扫过她贴在枪柄上的手指——纤细却有力，虎口处有薄薄的茧，显然是经常训练的结果。
一个看似柔弱安静的女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枪械熟练度？
时宴的调查资料浮现在脑海：
林奕暖，曾落入缅北，做过裴焰之的翻译，后由楚晔辰送到剑桥学金融……
蒋廷烨眸色微沉，抬手瞄准。
砰！砰！砰！
三发子弹，两发八环，一发擦着十环边缘。
Not bad.（不错）林奕暖客观评价，重新戴上降噪耳机，显然没兴趣继续寒暄。
蒋廷烨却突然提议：比一场？
林奕暖也难得有兴致，她微微挑眉：赌什么？
我赢了，请你喝杯咖啡。蒋廷烨笑得人畜无害，你赢了，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楚晔辰的秘密。
林奕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十发子弹，速射。
结果毫无悬念——林奕暖的靶心上只有一个被反复穿透的弹孔，而蒋廷烨的靶子虽然也集中在九环内，但明显逊色一筹。
我赢了。林奕暖退弹验枪，语气淡漠，不过楚先生的秘密，留着你自己听吧，我不感兴趣。
蒋廷烨不以为然，从冰桶里取出两瓶功能饮料：喝口水？
林奕暖看都没看那瓶饮料，径直走向储物柜：不必了，我还有事，再见。
她的背影挺拔如枪管，黑色训练服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
蒋廷烨望着她利落收枪的动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确实危险而美丽。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初冬的阳光将蒋廷烨的影子拉得很长，而林奕暖早已消失在更衣室的转角。
蒋廷晔对林奕暖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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