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林薇薇！信不信我掐死你灭口！”
“来啊来啊！”林薇薇嬉笑着躲开，“杀人灭口也掩盖不了你春心萌动的事实！”
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抱枕乱飞。
闹够了，林薇薇喘着气重新坐好，忽然叹了口气，表情认真了些：“说真的，默默，我觉得……陆景然好像真的对你不太一样。”
林默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哼了一声：“哪里不一样？比较能演？比较会赖皮？还是比较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都不是。”林薇薇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难得的敏锐，“是一种……我说不上来。你看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还有啊，他那个堂弟陆隽，上次不小心说漏嘴，说他哥最近心情好得反常，连开会骂人都少了，底下人都在烧高香。”
她凑近，神秘兮兮地说：“而且，陆隽那小子，最近也怪怪的，老在我面前晃悠，说话阴阳怪气，又老是偷偷帮我解决点小麻烦，你说他是不是……”
林默挑眉：“是不是什么？也对你有意思？”
林薇薇脸一红，抓起抱枕砸她：“呸！谁要他有意思！那就是个讨厌鬼！自大狂！嘴巴毒得要死！我就是……就是觉得他行为诡异！对！诡异！”
林默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心里明镜似的。
这闺蜜，估计自己也陷进去了还不自知。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互相试探，口是心非，一边嫌弃一边忍不住靠近？
好像……也没她想象中那么无聊和低效？
至少看林薇薇这样，还挺……鲜活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俩是冤家。”林默摆摆手，决定不拆穿她，“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和陆景然，目前就是单纯的、铜臭味十足的互利互惠关系。至于以后……”
她顿了顿，语气淡然：“随缘吧。搞钱才是第一生产力。”
林薇薇看着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撇撇嘴，但也没再逼问。
她挖了一勺快化掉的冰淇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不过默默，你最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她语气变得有些担忧，“尤其是……苏清颜。”
林默动作一顿：“她怎么了？”
“她太安静了。”林薇薇压低声音，“按她那性子，晚宴上出了那么大丑，又被顾衍当众甩脸，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早就该作妖了。”
她放下冰淇淋桶，表情严肃：“可我听说，她最近安分得吓人。天天按时上下班，见到人也客客气气，甚至……还主动去给顾衍的几个难缠的长辈送礼赔罪。这太不正常了！”
林默眸光微凝。
确实。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苏清颜那种睚眦必报、又极度虚荣的性格，沉寂这么久，不像她的作风。
除非……她在憋个大招？
“而且，”林薇薇凑得更近，声音几乎只剩气音，“我有个小姐妹在顾氏总部楼下咖啡厅打工，她说前几天看到苏清颜和一个男的在角落吵架，那男的看着挺凶的，不像一般人。苏清颜好像还很怕他，最后还塞了个厚厚的信封给那个人……”
林默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厚厚的信封？
买通？封口费？还是……雇佣？
联想到之前陈股东车窗上那个血红的“×”，以及那条匿名威胁短信……
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苏清颜的安静，可能不是因为认输。
而是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更直接、更狠毒的方式。
“我知道了。”林默点点头，拍拍林薇薇的肩膀，“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林薇薇看她听进去了，松了口气，又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拿起遥控器换台：“哎呀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快看这个综艺！这个弟弟不比顾衍那坨冰块讨人喜欢！奶狗型的！适合你这种母胎solo！”
林默失笑，配合着看向电视。
但心里的那根弦，已经悄然绷紧。
脑内，那片宁静之下，似乎有暗流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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