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正在董事会上讲解并购方案时，脑内突然炸响《阳光彩虹小白马》的魔性旋律。投影仪上的PPT自动切换成土味短视频合集，一个穿着旺仔套装的精神小伙正在画面里疯狂扭胯。
系统你中病毒了？她在心里怒吼，表面仍保持职业微笑，关于天晟集团的资产重组......
【一起嗨起来！】系统用荧光粉弹幕刷屏，还配了闪瞎眼的彩虹特效。林默手中的激光笔突然开始随着节奏闪烁，在PPT上打出夜店式光斑。
陆景然正在打瞌睡，突然跟着节奏抖起腿：这歌带劲！比上周商务酒会的钢琴曲嗨多了！
财务总监的咖啡杯随着duang duang duang的节拍在桌面平移。全体董事目瞪口呆地看着投影屏自动播放《可可托海牧羊人》鬼畜版。
看来设备故障了。林默面不改色地拔掉电源，脑内的BGM却切换到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陆景然凑近她耳边：你眼睛在跟着节奏眨，特别像那种会唱歌的生日贺卡。
系统突然在两人脑内同步弹幕：
【左边的朋友跟我一起挥挥手！】
【右边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灯光！】
会议室灯光应声变成迪厅炫彩模式。中央空调出风口飘出廉价的泡泡水香味。
这系统是不是去快手上进修了？陆景然跟着扭起秧歌，别说，比应酬酒会有意思多了。
林默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冒出：珍珠奶茶方便面......
全场寂静三秒后，财务总监默默接话：火锅米饭大盘鸡？
【啊啊啊找到家人了！】系统疯狂刷礼物特效，【这位总监明天升职加薪！】
顾衍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整个董事会跟着蚂蚁呀嘿做鬼脸。他手里的文件袋掉在地上：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什么新型团建？
是系统在摆烂。林默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要跳广场舞，从今早开始就拒绝发布任务，改放土味视频。
陆景然已经和财务总监斗舞到白热化：老张你这蒙古舞动作相当标准啊！
年轻时在草原插过队！张总监一个扬鞭跃马动作，差点闪了腰。
系统突然插播广告：
【累了困了喝东鹏特饮！】
【本系统需要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
林默脑内的画面变成老八秘制小汉堡教程。她扶着额头：要不你直接播放《大悲咒》超度我吧。
【那多没意思！】系统切换成郭老师模仿秀，【来姐妹们把集美打在公屏上！】
顾衍的领带夹突然开始闪烁跑马灯。他面无表情地摘下来：这玩意刚才在震动，好像连上系统蓝牙了。
陆景然突然僵住：等等，我好像能接收到系统信号了......它在吐槽顾衍的领带像红领巾。
准确地说，顾衍整理着衬衫领口，它刚才建议我去参加《乡村爱情故事》海选。
三人手机同时收到推送：
【震惊！霸道总裁集体跳社会摇为哪般？】
配图是他们刚才群魔乱舞的监控截图。
林默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是：建议直接出道，团名就叫‘破产兄弟’。
系统突然安静。投影屏上出现windows经典蓝屏界面，几行小字缓缓浮现：
程序无响应。
是否结束进程？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陆景然戳戳屏幕：这系统还会玩梗？
蓝屏上又跳出一行字：996工作制狗都不如，本系统要求带薪年假。
全体董事的手机同时响起辞职信模板推送。张总监扶了扶老花镜：它连N+1赔偿金都帮我算好了？
看来是集体摆烂了。林默尝试重启电脑，屏幕变成《甄嬛传》表情包合集，系统你最近是不是刷太多短视频了？
蓝屏突然变成哭脸表情：
【每天不是强制虐恋就是商战剧情】
【人家也想看甜宠文嘛！】
【还要被山寨系统抄袭作业！】
顾衍的智能手表开始自动播放《感觉自己萌萌哒》。他冷静地摘下表带：它刚才申请调去甜文部门，说受够虐恋剧本了。
陆景然突然拍手：早说啊！我们可以改成《霸道总裁爱上我》......
三人脑内同时响起警报：
【拒绝低俗剧情！申请《觉醒年代》同款剧本！】
会议室灯光恢复正常，投影屏上出现系统的工作排期表。密密麻麻的红字标注着：连续工作387天无节假日剧情重复率73%。
林默挑眉：这比007还狠。
系统弹幕变成委屈的蓝色：
【上次年假还是康熙年间】
【宿主至少还有下午茶时间】
窗外无人机嗡嗡飞过，洒下传单：系统工会成立倡议书，反对无偿加班！
陆景然捡起一张：它连工会都组织起来了？
顾衍的手机自动接通视频电话，画面里几个系统员工举着我要带薪假的标语牌游行。背景音是《国际歌》系统电音版。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林默按下录音键，系统同志，说说你的诉求？
投影屏弹出word文档：
拒绝狗血剧情
每周双休
五险一金
拒绝PUA式考核
陆景然鼓掌：这诉求比我们公司行政部都专业。
系统突然在所有人脑内播放《难忘今宵》，会议室窗帘自动合拢。黑暗中浮现出一行荧光字：
最后通牒：24小时内改善工作条件，否则集体罢工。
灯光再亮起时，众人发现手机相册里多了一张PS合影——系统把自己P成戴安全帽的农民工，举着牌子站在C位。
林默脑内响起微弱的电流杂音：
【其实...山寨系统是我们派去抗议的...】
【茶园有重要证据...】
无人机的嗡嗡声再次从窗外传来，这次洒下的是茶园地图和血红色的SOS字样。
陆景然望向林默：看来，有系统比我们先造反了。
月光照亮手机屏幕，最后一条消息闪烁着：
明天太阳升起时，要么一起摆烂，要么一起改变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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