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密室内,四周立着顶天立地的博古架,青瓷瓶泛着莹润光泽,唐三彩马的鬃毛根根分明,还有掐丝珐琅的香炉、玉雕的白菜、鎏金错银的青铜尊、霁蓝釉梅瓶、象牙透雕的香囊……
每一件都透着岁月沉淀的质感。
密室中央摆着十几个无盖木箱,里头的名人字画用锦缎裹着,随手展开,不是《夏日山居图》,就是《雪江归棹图》《千里江山图》。
金器玉石堆得像小山,金爵杯的纹路能映出人影,羊脂玉镯在手电筒光下泛着暖白的光晕。
望朝和江步月这摸摸那看看,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活像掉进了聚宝盆的扑棱蛾子。
“媳妇儿,那是棺材吧?”望朝突然指向密室最里端,“钱老头有这么矮?”
那棺材顶天了也就一米五长,通体是金丝楠木,表面包浆厚重,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造孽啊!连人家孩子的棺材都不放过。”江步月眼尖,不用靠近就看清了棺材侧面的刻画。
上头雕满孩童嬉戏的画面:玩拨浪鼓的稚童,放风筝的少年,还有蹲在溪边戏鱼、趴在草丛斗蛐蛐的场景……
有些刻画已被磨平,有些却依旧清晰。
望朝咋舌不已,回头瞥见甬道口的靠背椅,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钱老头每天靠在那儿欣赏这些宝贝的嘴脸。
“哗——”
江步月掀开棺材盖,眉头猛地挑起,双手一撑跃进去:“这老不死的,竟然把保险柜藏这儿了!”
她本想看看有没有陪葬品,没想到开出这意外之喜。
“能打开吗?”望朝趴在棺材边探头问道,手电筒的光打在保险柜的密码盘上。
“基本功,小意思啦~”
江步月活动着手指,先用发夹将密码锁打开,一只手在密码盘上轻轻拨动,侧耳倾听内部齿轮转动的声音。
片刻后,“咔哒”一声脆响传来,保险柜门应声而开。
箱子里装着的不是金银,也不是珠宝,而是一沓沓新旧不一的文件。
有钱家历代勾结权贵、残害忠良的账本和书信,有盖着红章的介绍信、海关通行证,还有军人证、医生从业资格证……
最大的文件袋里,装着的全是照片,男人女人小孩都有,且无一例外都是偷拍的,角度刁钻,一看就不是用在正途。
“望朝,这是馹语,你能看懂吗?”江步月突然直起腰,将一封厚厚的牛皮纸信递上前。
望朝蹙眉接过,逐字逐句地翻译,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棺盖上,震得灰尘簌簌掉落:“这狗日玩意儿!竟然是馹国人!”
“谁是馹国人?”江步月猛地起身,杏眼里满是震惊。
他们怎么和馹国人那么‘有缘’?
在家门口能遇到,都出来这么远了,还是能遇到。
狗东西无孔不入啊!
“钱宗明那老东西!”望朝拿着日期最近的一封信,逐句翻译给她听,声音里淬着冰:
“写信人称钱老头为父亲,说最新一批货已经到港,是他亲自去接的。
德川将军对这次的货很满意,已经批准了他落叶归根的请求,他可以跟随下一批货物一起回到故乡。
末了还表达了对钱老头的想念和再次见面的期盼,说他的大孙子已经准备好了樱花曲,希望他能在春天结束前回去听呢!”
“信里说的货物……不会就是这些古董文物吧?!”江步月难以置信地指了指周遭夺目的珍宝,心脏像是被攥住了。
“多半是了。”望朝脸色铁青得吓人,“鬼子都投降多少年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玩的这手偷梁换柱,竟然还没人发现!”
想起何五爷说的,钱家家大业大还枝繁叶茂,江步月的脸也沉了下来。
要不是他们这次误打误撞,这伙披着人皮的蛀虫,怕是要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繁衍,子子孙孙无穷尽,把国家的宝贝偷个精光!
望朝将这些罪证仔细整理好单独存放,打算一并交给何五爷。
国家对敌特向来是零容忍,这可是扳倒钱家最有力的铁证,绝对能将钱家连根拔除!
两人手脚麻利地将密室一扫而空,望朝刚走出主密室门口,突然脚步一顿。
转身的瞬间,一只巴掌大的王八正瞪着绿豆眼,在地上慢悠悠地爬,四肢短小,爬起来一颠一颠的,透着股呆气。
江步月“噗嗤”笑出声:“你是生怕那老头气不死啊?”
“千年王八万年龟,老头命长着呢。”望朝冷哼一声,踢了踢地面,“这么多宝贝不见了,他这口气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
而且他不是想落叶归根吗?没看到他亲爱的故乡,他可舍不得咽气。”
江步月思索片刻,觉得很有道理,手一挥,一枚带着淡褐色斑点的蛋“啪嗒”掉在王八旁边。
两人相视一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对“王八蛋”。
……
清晨的钱家大宅乱作一团。
钱老太爷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头痛欲裂,像被人敲了闷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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