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宫殿的晚宴,并未持续太久。
当楚泽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时,屠灭者巴洛克脸上的狂笑与贪婪才缓缓收敛,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阴沉。
他将那只盛放着猩红之泪的头骨酒杯狠狠捏碎,锋利的骨刺扎入掌心,暗金色的魔血滴落在地,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大人,”一名侍立在旁的亲卫低声问道,“这个家伙……太过狂妄,我们真的要陪他玩这场可笑的赌局吗?”
“赌局?”巴洛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掌心的伤口,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那不是赌局,那是一个笼子。一个他亲手为自己打造,又心甘情愿走进来的笼子。”
“传我命令,”巴洛克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滚滚闷雷,“将血肉宫殿所有的出口全部封死,让我的孩子们把这里围起来。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后,他那张自信的脸,在被我一寸寸撕下来的时候,会是何等美妙的表情。”
他不在乎谣言,更不在乎扎拉蒙那个老术士会怎么想。在这座只崇尚力量的城市里,绝对的武力,就是最坚不可摧的规则。
他要做的,只是关起门来,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将那份他志在必得的宝物,亲手送到他的面前。
……
与此同时,熔火之城的底层,黑煤渣集市。
这里是与上层区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麦酒的酸腐气、烤焦的不知名肉类的油腻味,以及无数底层生物混杂在一起的汗臭。
这里没有秩序,只有混乱;没有法律,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吉格斯此刻却如同鱼归大海。
他早已脱下了那身在角斗场上缴获的华丽服饰,换上了一套更符合这里气质的,沾满了油污和破洞的皮甲。
他穿梭在拥挤而肮脏的巷道里,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兴奋。
他没有去任何一家正规的商铺,而是径直钻进了一间最不起眼,门口挂着风干地狱犬头骨的地下酒馆。
酒馆内,光线昏暗,烟雾缭绕。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劣魔,正为了半个黑面包而扭打在一起。
一个断了角的深渊恶魔,正将一个不知从哪里掳来的地精女奴,按在肮脏的桌子上,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淫笑。
吉格斯熟练地避开地上的呕吐物,来到吧台前。他没有点酒,只是将一枚黑铁币,用一种极其特殊的节奏,在由巨兽肋骨打磨而成的吧台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正在擦拭着一个生锈酒杯的独眼酒保,动作一顿。他抬起那只浑浊的独眼,瞥了吉格斯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指了指酒馆最深处,那扇被厚重门帘遮挡住的后门。
吉格斯心领神会,他矮着身子,钻进了门帘。
门帘后,是一个更加狭窄,也更加肮脏的密室。
十几个形态各异,气息却远比外面那些杂鱼要精悍许多的生物,正围坐在一张破烂的赌桌前,进行着一场血腥的赌局。
他们赌的不是金钱,而是手指,是眼球,是各自的奴隶。
这里是黑煤渣集市真正的情报集散地,一个由无数老鼠构成的地下网络。
吉格斯没有靠近赌桌,他只是走到密室的角落,对着一个正在阴影中擦拭着淬毒匕首的蛇人,扔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钱袋落在地上,发出黑铁币独有的,那种沉闷而又充满分量的撞击声。
蛇人停下了动作,抬起那双冰冷的竖瞳,看向吉格斯。
吉格斯没有说话,只是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蛇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捡起钱袋,掂了掂分量,然后对着吉格斯,吐了吐分叉的舌头,算是接下了这笔生意。
片刻之后,蛇人离开了密室。
很快,一场由金钱驱动的风暴,开始在这座城市的底层,疯狂地酝酿。
“喂,你听说了吗?巴洛克大人在角斗场上抓到的那个暴君,根本不是什么流浪强者!”
“那是什么?”
“是基尔加丹大人派来的间谍!专门为了破坏魔能熔炉的仪式来的!”
“我的天!真的假的?难怪巴洛克大人把他奉为座上宾,原来是想独吞这个天大的功劳!”
“何止啊!我听说,扎拉蒙大人都快气疯了,他已经下令,让他的术士卫队,在魔能熔炉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别说人了,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类似的低语,在酒馆,在赌场,在奴隶市场,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如同瘟疫般,飞速扩散。
谣言的雪球,越滚越大。
……
魔能熔炉,尖塔之顶。
核心控制室内,一片狼藉。
空气中还残留着瘟疫能量与魔能对冲后,那股刺鼻的焦糊味。
首席术士扎拉蒙,正脸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大人,根据我们的排查,那个入侵者,应该是通过三号废渣通道潜入的。但是……那里的所有监控水晶,都在同一时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干扰,没有留下任何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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