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那场,如同地狱巡礼般的“参观”之后。
维尔纳·海森堡,将心神不宁的约翰·巴丁教授,请到了他那间,位于“瓦尔哈拉”最顶层的、可以俯瞰整个冰川景色的办公室里。
这里,没有了实验室的冰冷,反而像一个古典的哲学书房。墙上,挂着康德和尼采的肖像。
海森堡,亲自为巴丁,倒上了一杯,滚烫的咖啡。
他知道,最后的“思想交锋”,时刻到了。
“巴丁教授,”海森堡看着窗外那永恒的冰雪,缓缓开口,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属于科学家的、真正的困惑,“在见识了我们,通往‘未来’的道路之后。我想,向您,请教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
他转过头,那双深邃的、充满了矛盾的眼睛,凝视着巴丁。
“根据我的‘不确定性原理’,我们,永远无法同时,精准地,知道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它的未来,是概率性的,是……‘不确定’的。”
“也就是说……”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如果,连‘上帝’,都不知道,一颗电子,在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那么,我们,这些,比尘埃还要渺小的凡人,又如何能,去确定一个,绝对的‘善’与‘恶’呢?”
“我们,又凭什么,去指责,另一条,通往‘强大’的道路,就一定是‘邪恶’的呢?”
这,是一个,终极的哲学陷阱!
他,在用量子力学,来为纳粹的“超人哲学”,进行辩护!
他,在试图,从最底层的、物理学的“规则”上,瓦解巴丁,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个世界的……“道德”与“信仰”!
巴丁教授,被这个,他从未思考过的、宏大而又致命的问题,给彻底问住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耳机里,传来了刘一丘那平静,而又充满了东方古老智慧的声音。
“告诉他,‘道可道,非常道’。”
巴丁教授,下意识地,将这句话,复述了出来。
“‘The Tao that can be told is not the eternal Tao’?”海森堡愣了一下,他显然,也读过《道德经》,但,他无法理解,这句话,与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刘一丘的声音,继续,在巴丁的耳边响起,如同暮鼓晨钟。
“告诉他,他也犯了一个,所有西方哲学,都容易犯的错误。”
“你们,总是试图,去为宇宙,为真理,去寻找一个‘确定’的、永恒的、如同‘上帝’或‘第一推动力’一般的……‘终点’。”
“但,东方的智慧,却告诉我们……”
巴丁,看着海森堡,缓缓地,说出了,那句,足以颠覆对方整个世界观的话。
“……‘道’,本身,就是‘不确定’的。”
“它,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动词’。它,不是‘终点’,而是……‘过程’本身。”
“真正的‘善’,不是去确定一个,绝对的、唯一的‘善’的‘终-点’。那样的‘善’,只会诞生出,宗教裁判所和奥斯维辛。”
“真正的‘善’,”巴丁(刘一丘)的声音,变得无比坚定,“是去选择一个,不断地,在修正,在探索,在‘不确定’中,趋近于‘善’的……”
“——‘方向’。”
海森堡,彻底呆住了。
他,穷尽一生,都在研究“不确定性”。但,他从未想过,可以用“不确定”,来对抗“不确定”。
他,那由最顶尖的西方理性主义,所构建起的、坚不可摧的思想堡垒,在这一刻,被一句,来自遥远东方的、古老的“咒语”,给……
……彻底地,动摇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木讷的美国人,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他知道,他,在思想上,已经……输了。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一个暗格前。
“教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疲惫,“您,赢了。作为对智慧的敬意,我会,履行我的承诺。”
他,暗中,关闭了“瓦尔哈拉”所有的监控和警报系统。
“您,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他背对着巴丁,说道,“这是我,作为一个‘德国人’,所能给您的……最后一次,‘学术自由’。”
他,出于某种复杂的目的,暗中,将巴丁,放走了。
而在巴丁教授,踏上那趟,充满了艰险的“归途”时。
芝加哥,环流控股的总部。
刘一丘,也终于,迎来了,他等待已久的……客人。
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身材挺拔,眼神如同猎鹰般锐利的……东方年轻武者。
他,没有任何的通报,就那样,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刘一丘那间,安保级别最高的办公室里。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由紫檀木制成的、古朴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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