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车在轨道上颠簸得像块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肥皂,王如意的后脑勺已经磕在铁皮车厢上七次。她揉着鼓起的包,突然发现荃南烛正盯着自己的爆炸头照片出神,那照片P得堪比抽象派画作,连眉毛都歪成了二维码。
“看什么看?”王如意一把抢过通行证,“陈九爷的审美跟他的拐杖头一样复古。”话音刚落,矿车突然撞上块凸起的铁轨,她整个人往前扑去,正好撞在荃南烛背上——那家伙的肩膀硬得像块实心铁块,硌得她门牙发酸。
荃南烛反手扶住她,指尖的黑色丝线像条小蛇,灵活地绕了个圈又缩回去:“坐稳。”他的耳根还泛着红,显然还在回味刚才在净化塔里的对话。林野在前面发出“啧啧”的怪声,探照灯故意来回扫射,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活像两只在跳探戈的大闸蟹。
“再闹把你的核桃砸了。”王如意抓起块碎石威胁道。林野立刻捂住装金属球的口袋,委屈巴巴地转向前方:“矿道尽头有亮光了,应该快到出口了。”
矿车冲出隧道的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三人同时眯起眼睛。王如意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他们站在片废弃的采石场里,锈迹斑斑的挖掘机像头趴着的钢铁巨兽,远处的铁丝网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风吹得哗啦作响,活像块破抹布。
“这就是三号矿井?”林野踢了踢脚下的碎石,“比我奶奶的菜园子还荒凉。”他掏出定位仪摆弄了半天,突然发出哀嚎,“信号被屏蔽了!陈九爷给的地图显示,骸骨森林就在东边三公里,可这破玩意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荃南烛却走向采石场边缘的老树,黑色丝线轻轻触碰树干:“往这边走。”丝线上沾着些淡绿色的粉末,是骸骨森林特有的腐叶气息,“森林边缘的植物会分泌这种物质,能微弱抵抗雾毒。”
王如意突然想起什么,从军用水壶里倒出些液体:“这是净化塔的能量残留液,陈九爷塞给我的,说能暂时驱散低浓度的雾。”那液体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倒在地上时冒起缕缕白烟,空气中的灰雾果然像遇到猫的老鼠般退开三尺。
“九爷真是个移动的百宝袋。”林野赶紧掏出三个空瓶子,“分我点!我妹妹要是知道我手里有这好东西,肯定会抢着玩。”他小心翼翼地分装液体,突然“哎呀”一声,手指被瓶口划破,血珠滴进瓶子里,银白色液体瞬间泛起红光。
“这是……”王如意凑近细看,发现红光中隐约有纹路流动,像极了净化塔的能量纹路。荃南烛的黑色丝线探入瓶中,突然剧烈震颤:“你的血能强化能量液。”他看向林野的眼神充满惊讶,“你身上有守门人的血脉?”
林野吓得差点把瓶子扔了:“不可能!我祖宗十八代都是打铁的,连杀鸡都怕见血!”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脖子上扯出个吊坠——是块边缘不规则的黑色石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说戴着能保平安,难道跟这有关?”
石头刚接触到能量液,就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瓶中的红光变得更加耀眼。王如意掏出自己的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竟与红光中的纹路渐渐重合:“这是……净化塔的核心碎片!”她突然想起父亲的笔记里提过,净化塔的核心曾碎裂成三块,一块做成了她的令牌,另外两块下落不明。
“所以我是天选之子?”林野捧着瓶子傻笑起来,突然又垮下脸,“那我妹妹的病……”
“你的血脉或许能抑制雾毒。”荃南烛的语气难得柔和,“但需要找到正确的方法。”他的黑色丝线轻轻缠绕住林野的手指,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守门人的血脉有自我修复能力,只是你的还没觉醒。”
王如意突然拍了下手:“别讨论血脉了,先赶路!”她指着东边的天空,那里的灰雾正在聚集,隐隐有成形的趋势,“守旧派的追兵应该快到了,刚才净化塔的爆炸动静可不小。”
三人立刻收拾东西出发。刚走出采石场,林野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趔趄,低头一看,居然是个生锈的铁皮桶,里面装着半桶五颜六色的弹珠。“谁把玩具扔在这儿?”他捡起颗蓝色弹珠,对着太阳照了照,突然发现弹珠里嵌着个微型芯片,“这是……信号追踪器?”
荃南烛接过弹珠捏碎,芯片暴露出来,上面刻着个蝎子图案——是守旧派暗卫的标记。“赵承影的手笔。”他冷笑一声,“看来他在我们身上装了不少这种玩意儿,还好这东西怕强磁场,净化塔的能量波应该已经毁掉大部分了。”
王如意突然想起自己的军用手表:“难怪刚才林野发定位的时候,信号断断续续的。”她抬手想把手表扔掉,却被荃南烛拦住。
“留着。”他指尖的黑色丝线在手表上扫过,芯片里的追踪程序瞬间被破坏,“可以反向接收他们的加密信号,守旧派的蠢货总喜欢用老掉牙的密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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