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已经把爆米花机打包好,正往背包里塞着各种零件:“我在通道里留了‘惊喜’,铁卫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他拍了拍机械臂,发出“咔哒”的声响,“走吧,去第三个仓库——希望荃南烛那小子没被玄真的净化光烧成烤串。”
两人钻出猫窝,借着月光往仓库深处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画满了涂鸦,其中一幅画着个拿着爆米花机的少年,旁边跟着只红狐和一个举着青铜令牌的女孩,最右边是个用黑色和金色颜料画的模糊人影,手里缠着双色的丝线。
“这是青璃画的吧?”王如意停下脚步,看着涂鸦下面歪歪扭扭的字,“‘我们是裂隙守护者’——说得好像我们真能拯救世界似的。”
林野嘿嘿一笑,加快了脚步:“拯救世界哪有爆爆米花重要?不过要是能顺便拯救一下,记得让史官把我的机械臂写得帅点。”他突然指向前方,“看,第三个仓库的门!好像开着条缝!”
王如意握紧青铜令牌,跟着林野冲进仓库。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木箱上放着个熟悉的红狐玩偶——是青璃的,脖子上还系着根双色丝线,线的另一头通向仓库角落的阴影里。
阴影中传来微弱的呼吸声,王如意举起令牌,令牌发出的红光照亮了蜷缩在那里的身影——是荃南烛,他的衣服被血浸透,双色丝线黯淡无光,但手里紧紧攥着块破碎的黑色晶体,正是从蚀心石上掉下来的碎片。
“你们总算来了……”荃南烛虚弱地笑了笑,将晶体递过来,“这是新契约的核心……玄真想要的不是封印,是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仓库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裂缝中渗出黑色的雾气,与晶体上的黑雾产生共鸣。王如意看着手中的青铜令牌,令牌表面浮现出与晶体相同的花纹,像幅正在拼凑的拼图。
“九爷的暗门,”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是陷阱,是通往真相的路。”
仓库的震动还没停稳,王如意就被荃南烛塞进蚀心石碎片的手烫得一哆嗦。青铜令牌在掌心嗡嗡作响,表面的花纹正顺着血管往上爬,活像林野那台总漏电的爆米花机线路。
“抓紧了!”林野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机械臂“咔哒”一声弹出三根钢爪,死死扣住仓库角落的铁梯,“这破地儿要塌了——暗门总不能藏在天花板上吧?”
荃南烛用没受伤的手按住墙壁,黑色血液在指尖凝成细线,顺着砖缝钻进深处。“在这儿。”他突然发力,整面墙竟像块松动的饼干似的往外倾斜,露出后面嵌着的圆形石门,门上刻着只衔着钥匙的狐狸,正是陈九爷的标记。
石门后传来股熟悉的檀香味,王如意刚要迈步,就被林野拽住:“等等!上次九爷送补给时,我偷偷在他拐杖底装了个微型记录仪——”他摸出个指甲盖大的金属球,投影在墙上的画面突然晃动起来:陈九爷正对着块发光的石头鞠躬,石头上爬满和蚀心石相同的花纹,“‘老伙计,钥匙快凑齐了,就差那混血小子的心头血’——这老头果然没安好心!”
荃南烛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落在石门上,狐狸眼睛竟亮起红光。“他要的不是碎片,是血脉共鸣。”少年的声音带着喘息,双色丝线在掌心织成面盾牌,“但现在没有退路,玄真的净化光已经渗透进来了。”
石门缓缓转动,露出条往下延伸的石阶,两侧墙壁嵌着会呼吸的荧光苔藓,每亮一下就喷出点带着甜味的雾气。王如意刚走两步,就听见林野“哎哟”一声——他踩空了半级台阶,机械臂卡进个暗格,拽出串挂着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守旧派地下三层通行证”,背面还有行小字:“九爷说爆米花管够”。
“这老狐狸连咱们的口味都摸透了。”林野把金属牌塞进背包,突然指着台阶尽头,“看!有光!还有……呼噜声?”
石阶底部是间圆形石室,中央摆着张石桌,桌上堆着箱没开封的黄油爆米花,旁边歪着个穿灰袍的老头,正抱着个酒葫芦打盹,胡子上还沾着爆米花碎屑。听见脚步声,老头突然睁眼,浑浊的眼珠在三人身上转了圈,最后落在荃南烛的“守”字令牌上。
“总算来了。”陈九爷把酒葫芦往桌上一墩,葫芦口喷出朵爆米花形状的烟雾,“赵承影那蝎子精没骗你们吧?我这儿的奶油可是净化塔特供,抹机械臂防生锈,抹狐狸毛还能增亮——”
“我父亲在哪?”王如意把青铜令牌拍在桌上,令牌与石桌产生共鸣,弹出个立体投影:王父正对着块破碎的契约磕头,旁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举着把沾血的匕首。
陈九爷突然不笑了,慢悠悠地剥着爆米花:“你父亲?他正忙着给旧神当司仪呢。三百年前守门人家族被灭门,可不是神族干的,是你们王家先祖为了独占契约碎片——”
林野突然把机械臂拍在桌上,金属爪捏碎了个爆米花:“少扯犊子!我记录仪里可录着呢,你说要取荃南烛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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