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洞窟通道的拐角,一股浓得像浆糊的硫磺迷雾就迎面扑来。不是之前在洞口感受到的淡淡气息,而是能实实在在 “摸到” 的厚重雾气 —— 灰白色的雾团裹着刺鼻的酸味,瞬间钻进鼻腔和喉咙,呛得众人同时弯腰咳嗽。黄叶刚想开口提醒大家捂紧口鼻,就感觉雾气像细小的针,扎得眼睛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原本能看清十米外岩壁的视线,瞬间被压缩到不足三米,连身边绿芽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绿色轮廓。
“该死!这雾怎么突然这么浓!” 张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明显的闷响 —— 他已经用围巾捂住了口鼻,却还是挡不住雾气的侵袭。他抬手打开探照灯,白色的光柱射进雾中,像被无形的手截断般,只在两米外就消散成淡淡的光斑,连岩壁上的红色晶体都看不清了,“探照灯没用!这雾能吸收光线!”
李阳也试着打开备用手电筒,微弱的黄光在雾中更是杯水车薪,只能照亮脚下一小片火山灰。他的眼镜片很快蒙上一层白雾,擦了又起,最后干脆摘下来塞进兜里,揉着发酸的眼睛:“这不是普通的火山雾,里面好像掺了某种矿物质,能阻碍光线和声音传播,我们说话都得大点声,不然前面的人听不见!”
绿芽紧紧抓着黄叶的胳膊,身体微微发抖。雾气不仅刺激呼吸道,还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与外面的高温形成诡异的反差,让她原本就干燥的皮肤更紧绷了,指尖的绿芒在雾中变得更黯淡,几乎要彻底消失。“我的呼吸好难受…… 雾里的酸味好像在烧喉咙。”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咳嗽一次,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而且我感觉不到周围的能量了,连玉佩的温度都变得模糊。”
黄叶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准备的过滤口罩 —— 那是在天空之境时,用透气的水藻纤维和活性炭做的,虽然不如专业口罩有效,但至少能过滤一部分雾气中的杂质。他帮绿芽戴好口罩,又给自己和李阳各递了一个,最后把剩下的递给张强和李沐:“先戴上,能稍微好点。李沐,你的战甲有没有防雾功能?能不能侦测到周围的环境?”
李沐的战甲面罩早已自动闭合,面罩内部的防雾涂层能隔绝雾气,他正通过战甲的热能成像仪观察周围:“战甲能侦测到五米内的热能反应,目前只有我们五个人的热源,暂时没发现其他生物或机械信号。不过这雾会干扰热能成像,超过五米就会出现重影,没法确定通道前方的情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雾气中的硫磺浓度在升高,长期吸入会损伤呼吸道,我们得尽快穿过这片雾区。”
“大家拉紧绳子,别掉队!” 张强突然想起背包里的登山绳 —— 那是之前准备横渡熔岩河用的,长约五十米,足够五个人串联起来。他快速掏出绳子,将一端牢牢系在自己腰间的金属扣上,又把绳子的另一端递给黄叶:“黄叶,你系在腰上,再把剩下的递给绿芽,李阳和李沐跟在最后,每隔两米就喊一声,确认大家都在。”
黄叶接过绳子,帮绿芽系好 —— 她的手指在雾中有些僵硬,系了好几次都没打好结,黄叶耐心地帮她调整绳结的位置,确保不会勒到腰腹。“别怕,跟着绳子走,不会丢的。” 他轻声安慰,绿芽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抓着黄叶胳膊的手放松了一些。李阳和李沐也陆续系好绳子,五个人像一串糖葫芦,在浓雾中连成一个整体。
“出发!我在前面探路,脚步放慢,注意脚下的石头!” 张强率先迈步,每走一步都用脚尖轻轻试探,生怕踩到凹陷的坑洞或尖锐的岩石。雾中的火山灰比外面更细腻,踩在上面悄无声息,只有偶尔踢到岩石时,才会发出 “咔嗒” 的轻响,与远处隐约传来的 “滴答” 声交织在一起 —— 那是熔岩从岩壁滴落的声音,虽然很远,却在寂静的雾中格外清晰,像在倒计时某种未知的危险。
众人跟着张强的脚步慢慢前进,绳子始终保持着紧绷的状态,每隔几秒,就会有人喊一声自己的名字,确认没人掉队。绿芽走在中间,左手抓着绳子,右手紧紧攥着黄叶的袖口,雾气让她的方向感变得极差,只能通过绳子的拉力和黄叶的脚步声判断前进方向。“黄叶,我好像听到后面有声音……” 她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雾中传来一阵模糊的 “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身后的火山灰里行走。
黄叶立刻停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他仔细分辨着雾中的声音 —— 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和远处的熔岩滴落声,确实有一阵微弱的 “沙沙” 声从后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 “咯吱” 声。“是机械神教的追兵!他们追进洞窟了!” 黄叶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没想到追兵会这么快找到通道入口,显然他们破解了洞口的符文,或者找到了其他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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