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燕郑重其事的说道，“可以说我是服装设计师，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给您的服装厂设计服装。”
“可以，可以。”秃顶厂长的表情没多少变化，看得出来他不是不相信朱小燕，而是他以前遇到这样上门来的设计服装的。
这年代服装设计师是稀罕的称呼，有点小能力的服装设计师也不会看上快要关门的小厂子。
实在卖不出去手里的服装设计图的人，才会找上门来，打开一看，就是心凉，还不如厂里的几个老家伙设计出来的服装构图。
二人也不做多解释，到时候拿出服装设计图，用实力说话，然后二人站起身和秃顶厂长告别。
二人回到四合院，朱小燕沉闷了一上午，提心吊胆的说道，“思清，你说我的服装设计，能让那个汪洋大海厂长满意吗？”
“嗨，你要自信一点好吗，你看你之前给孔可人，还有她带来的伙伴，你给她们做的衣服裙子，她们不都很满意吗？满意了又来订做了。”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服装厂啊，和小部分人比，不一样吧？”
“你有什么可犹豫的，假如秃顶厂长看不上你的设计，你也没啥损失的，大不了，你白挨累设计图了。”
“我倒不怕吃苦挨累，可是，可……”
“行了，你也别可是了，你抓紧时间开始设计吧，加油！我永远支持你。”
“好的，谢谢你的鼓励！”
她没有经过系统化的学习，没有专业老师的辅导和知识的灌溉，她怀着忐忑的内心，发抖的一双手，开始趴在桌子上构图。
杨思清回到家，也没有见到文诺，和听见她的声音。
“霍东来找他了。”
“哦。”
出去约会了啊。
第二天，上午，杨思清和朱小燕，拿着一叠服装设计稿去了青峰服装厂。
二人到了服装厂后和汪厂长面对面的坐着交谈服装设计图。
秃顶汪厂长扶了扶老花镜，将面部埋在一张张线稿里，表情无比的激动。
“画的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服装设计图，同志，这些都是你画的？”秃顶厂长说话的时候，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朱小燕。
朱小燕僵死的面部渐渐露出灿烂的光彩，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杨思清，杨思清朝她点点头，朱小燕才自信的回答道，“对，汪厂长，这些都是我画的，不知道您满意不。”
“汪厂长不是说了吗，他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好看的设计图，你这会就又问了，不好意思汪厂长，我朋友她昨晚忙着设计图，一晚上没睡觉，才忘了您刚才说的话，可是我的记忆好，谁说了啥，我记得很清晰的。”
杨思清说完拉了一下朱小燕的上衣角，意思你少说话，在出门前提醒过她，不要在和汪厂长谈生意的时候说话，这会她是真的忘了。
杨思清怀疑汪厂长用通常的套路，就是买主看到货，心里很满意，嘴上偏偏说不好，目的让卖家降低货物的价格，买家就可以用便宜的钱买到东西。
朱小燕看到杨思清朝她直眨眼，朱小燕才明白今早来时对她的交代，她开始闭嘴不说话了。
“好，不错的，满意，满意。我全要了，那打算多少钱卖？”
朱小燕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杨思清心想着，老家伙值得长期合作，他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狡猾。
杨思清倒是很振作，略微沉吟，说道，“这样，咱们双方签约进行分成合同，按照衣服销售份额拿钱。”
“咦？”
汪厂长感到很意外，“倒是不错了，那你看怎么分成合作？”
“销售额的百分之十，意思就是我们拿卖掉的服装一百件的十，剩下卖掉的九十是你们厂子的。你看怎么样？”
这个分成不高不低，刚好汪厂长也是这样想的。
“那好，我们就签合同。”
“好。”汪厂长答应一声，便去拿合同。
朱小燕心里别提多高兴，心想上辈子自己做了多少好事，这辈有杨思清这么对自己这般照顾。
片刻汪厂长拿来写好的两份签合同纸，就差甲乙双方签字就行。
二人同时看了一下合同，见没有什么毛病，杨思清朝朱小燕点头，朱小燕拿起笔就要签字，可拿笔的那只手一直在颤抖着，双眼盯着杨思清傻看着不下笔。
杨思清立马用眼睛瞪了过去，朱小燕那只拿笔颤抖的手，立马像得到了什么指示，才肯落下笔，狠狠地签下朱小燕三个小黑字。
幸好汪厂长没有注意二人的举动，坐在一旁正心领神会将头埋入，朱小燕的设计图里。
直到杨思清叫了一声汪厂长说该他签字了，汪厂长的神经才从朱小燕的设计图里走出来。
“好，我签字。”他拿起笔，开始颤抖起来。
杨思清看了，这人咋和朱小燕一样的举动啊！真没出息的玩意，难怪他的服装生意做不好。
她的心里默念，无意间，给了汪厂长那只颤抖的大手，在无情的打压下，开始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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