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石二鸟，人家有肉吃，可是第一时间就想着你呢！”沈清越嗔怪道，随即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宝宝，你觉得……瑞林集团怎么样？”
“瑞林？”陆景明语气微凝，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呀，瑞林。”沈清越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诱惑，“那几个老家伙不安分，非要跳出来惹事。我看着都觉得烦。他们盘踞南方那么久，家底……应该挺厚的吧？”
她不等陆景明回答，便继续用那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抛出了她的“分肉计划”：
“你看，光华在北方，根基深厚；我们穹星，技术领先，势头正猛；而宝宝你的陆氏……政商渠道，尤其是在高端制造和部分南方领域，也是无人能及。”她顿了顿，声音带着笑意，却冰冷无比，“我们三个联手，把瑞林拆了，一人分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傅沉舟拿回他应得的，甚至更多，彻底打通南北；我呢，要他们的新兴科技板块和部分渠道，正好给穹星和我的‘星璇感知’铺路；至于宝宝你嘛……”沈清越拖长了语调，像只狡猾的狐狸，“瑞林那些最赚钱的传统优势产业和背后的政商关系网，不正合你胃口吗？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份，公平合理，还能永绝后患。”
她描绘的蓝图极其诱人，将一场商业危机瞬间扭转成了瓜分盛宴的机遇。
“你看，我好不好？”沈清越最后问道，语气又软又媚，带着一丝求表扬的意味，“有这种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呢。”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陆景明平稳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显示他正在飞速权衡。
沈清越也不催促，悠闲地晃动着指尖，她知道陆景明需要时间消化这个疯狂又极具诱惑力的提议。联手两大新兴巨头，瓜分一个老牌豪门……这其中的利益和风险，都需要他这位精于计算的陆总，好好掂量。
她不怕他拒绝。因为她给出的价码，足够动人。更重要的是，她展现出的实力和决心——她能调动诺斯特朗的资源，能稳住光华，更能主动发起如此凶悍的反击。
与她合作，利益可观；与她为敌？瑞林就是前车之鉴。
良久，陆景明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低沉，也更加慎重：
“计划很诱人。”他缓缓说道，“但具体操作，需要详谈。”
沈清越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她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送到嘴边的肥肉，尤其是陆景明这样野心勃勃的猎人。
“当然要详谈啦！”沈清越语气轻快，“宝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慢慢聊？顺便……看看我新买的手链，配不配你送我的那幅画？”
她再次将公事与私人的暧昧无缝衔接，让这场冰冷的利益结盟，蒙上了一层旖旎的面纱。
“好。”陆景明应了下来，“时间地点你定。”
“那就这么说定啦！等我消息哦，宝宝～”沈清越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眼中闪烁着比灯火更明亮、更冰冷的光芒。
合纵连横，分而食之。
而她沈清越，将是这场饕餮盛宴中，最贪婪，也最优雅的……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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