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快。”傅沉舟评价道,语气里带着赞许,“看来你这趟沪市之行,收获颇丰。”
“那是自然,”沈清越毫不谦虚,“我出马,哪有搞不定的道理?好了,不跟你多说,我准备回酒店了。你也抓紧准备,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挂了电话,沈清越心情大好,甚至轻轻哼起了那首“我要做自己的女王”。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那位平日里气场迫人的沈总,此刻竟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不由得也自在了几分。
车子平稳地驶向酒店。就在沈清越盘算着回到酒店是先去泡个澡还是直接开瓶酒庆祝时,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当看清那个名字时,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闻澈。
那个消失了许久,曾冷冰冰地说出“游戏从未结束”,让她觉得被彻底轻视的“臭石头”!
他打来干什么?
沈清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合着极度不爽、被冒犯、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情绪。
平静了这么久,在她刚刚成功联合傅沉舟和陆景明,即将对瑞林展开猎杀的关键时刻,他像幽灵一样又出现了?
怎么?
是透过他那无所不在的“观察镜”,看到了她最近的动作,觉得这只“废虫”又重新变得“有趣”了?
一股邪火猛地从心底窜起。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眼神冰冷,指尖在接听和挂断之间徘徊了足足十几秒。最终,她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却没有立刻说话。
电话那头也是一片沉默,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仿佛对方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种无声的对峙,让车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最终还是沈清越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浓浓嘲讽的漫不经心:
“菩萨怎么是香火钱不够了,还是终于发现……找不到比我更有趣的‘宠物’了?”
她把“宠物”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淬了毒的针。
电话那头,他那特有的清冷声音才缓缓传来:
“你的动作,很大。”
果然!他一直在看着!
沈清越心中的火苗蹭地一下烧得更旺,她几乎能想象出闻澈此刻正坐在某个不染尘埃的地方,如同观察显微镜下的细菌一样,冷静地分析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啊,”沈清越嗤笑一声,语气更加张扬,“我不仅要动作大,我还要把天捅个窟窿呢!怎么,碍着菩萨您的眼了?还是说……您又对我这只‘宠物’,重新产生‘观察’的乐趣了?”
她的话语充满了攻击性,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闻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尖锐,语气依旧平淡:“联手傅沉舟,引诱陆景明,瓜分瑞林……很标准的野心家路径。”
“然后呢?”沈清越不耐烦地打断他,“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给我这‘标准路径’打个分数?还是想再次提醒我,我只是个‘变量’?”
“不。”闻澈的声音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那变化太过微妙,以至于沈清越几乎以为是错觉。“我只是想确认……”
他顿了顿,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这短暂的停顿,在闻澈身上显得极不寻常。
“……你的‘沉沦’,是否找到了新的方向。”
沈清越愣住了。
她的“沉沦”?
他居然再次提到了这个词!这个曾经被他轻蔑地归结为“变量波动”的词!
一股荒谬又愤怒的感觉席卷了她。
他凭什么?在她已经彻底将他抛诸脑后,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他又跑来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询问她的“沉沦”?
“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沈清越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带着冰碴子,“我的‘沉沦’投向哪里,是我的自由。是投向权力,投向金钱,还是投向……陆景明那样的‘宝宝’,都跟你没关系!”
她故意提起陆景明,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闻澈,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可以随意评判他人的选择和情感?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观察,更不需要你那廉价的‘兴趣’!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彰显你那可笑的存在感,那么现在可以挂了!”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微微起伏,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把憋了很久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凝结。
就在沈清越以为闻澈会像上次一样,直接用沉默或者更伤人的话语回应,然后挂断电话时,他却再次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似乎真的染上了类似于情绪的东西。
那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观察,更像是一种被冒犯后的冷意,或者说,是一种被挑战了权威的不悦。
“沈清越,”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缓慢慢,带着的压迫感,即使隔着手机,也清晰地传递过来,“你是否想过……”
“……当宠物拥有了足以反噬主人的力量时,游戏的性质,就已经改变了。”
沈清越的呼吸猛地一窒。
宠物……反噬主人?
没等沈清越反应过来,闻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更让人心底发寒:
“继续你的表演。我很期待……最终的结局。”
说完,不等沈清越回应,电话便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单调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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