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缓缓收针而立的年轻人身上。
废物?赘婿?
一个废物,能用几根银针,在短短几十秒内,将一个连医学博士都宣判“死刑”的老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的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宋天明,他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感受到那稳健的脉搏和温热的体温,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爸!您真的没事了?感觉怎么样?”
宋老没有立刻回答儿子,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牢牢盯在陈北玄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那眼神深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历经风浪的审视,更是对那句“玄阴掌”所带来的惊涛骇浪!
二十年了!这个秘密如同附骨之疽,折磨了他二十年,也让他提心吊胆了二十年!他曾遍访名医,甚至求助过一些隐世的“高人”,却无人能准确说出他这旧疾的根源,更别提根治。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一眼看穿,更是举手投足间便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这是何等手段?!
“小……小先生!”宋老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敬畏,“救命大恩,宋镇南没齿难忘!”
这一声“小先生”,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宋镇南是什么人?天龙集团的创始人,跺跺脚整个江南省都要抖三抖的商界巨擘!他竟然对一个年轻人,用上了如此敬称!
苏婉清彻底懵了,她看着陈北玄那平静的侧脸,又看了看态度恭敬无比的宋镇南,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真的是那个在家里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丈夫吗?
王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羞愤和不敢置信。他引以为傲的医学知识和诊断,在陈北玄那神乎其技的针法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他想反驳,想质疑,可宋镇南那明显好转的状况,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苏强更是张大了嘴巴,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马屁拍马腿上了,还把陈北玄这个真神给得罪死了!
“举手之劳,老先生不必挂齿。”陈北玄淡淡开口,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心脉处的淤血已化,但旧伤根深蒂固,隐疾未除。方才只是暂时稳住病情,若想根治,还需后续调理。”
“是是是!全凭小先生吩咐!”宋镇南连连点头,态度放得极低。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宋天明连忙搀扶。
“小先生,不知可否移步,详谈……”宋镇南看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意思很明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北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宋老,宋总,这边请,会议室安静!”苏婉清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立刻展现出一个总裁应有的素养,亲自在前引路。她经过陈北玄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探究,有疑惑,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陈北玄面色平静,坦然跟了上去。
留下大厅一群面面相觑的职员,以及脸色惨白如纸的苏强和王明。
……
顶层,小型会议室内。
苏婉清亲自给宋镇南父子沏了茶,动作优雅,却难掩一丝紧张。她知道,苏氏集团的命运,或许就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决定。
宋镇南没有先喝茶,而是再次郑重地向陈北玄道谢:“小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所需,宋家必倾力以赴!”他这话说得极重,等于给了陈北玄一个天大的人情承诺。
宋天明也连忙递上自己的鎏金名片:“陈先生,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您在云海市有任何事情,随时打我电话!”
陈北玄接过名片,随手放在桌上,并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平静地看着宋镇南:“宋老,你的伤,是二十年前被人以阴寒掌力所伤,寒气侵入心脉,平日靠自身元气压制,一旦情绪激动或元气衰弱,便会爆发,一次比一次凶险。”
宋镇南身躯一震,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信服和一丝恐惧。他挥了挥手,宋天明会意,立刻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口,亲自守在外面,显然接下来的谈话,涉及绝密。
苏婉清见状,也识趣地站起身:“宋老,陈……北玄,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
“苏总请留步。”宋镇南却开口叫住了她,态度和蔼了许多,“你既是小先生的……家人,听听也无妨。”
苏婉清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陈北玄,见他并无表示,便重新坐了下来,心跳却不自觉地加速。“家人”这个词从宋老口中说出,让她感到一阵异样。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人。
宋镇南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追忆与恨意:“小先生慧眼如炬,丝毫不差。二十年前,我与人争夺一件古物,被对头身边一个神秘人偷袭,中了一掌。当时只觉得一股寒气透体,回去后便大病一场,之后便落下了这个病根。这些年我暗中寻访,却无人能治,甚至无人能准确说出病因……不知小先生,可有根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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