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盘算着那五十多块平台收入能买几包泡面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铁锤在砸门,砰砰砰地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发抖。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落,配合着吱呀作响的老旧木门,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来了来了!”林砚慌忙起身,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这个时间点,用这种力道敲门的,除了房东王婶,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这才打开了门。
果然,门外站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腰上系着条沾满油渍的围裙,双手叉腰,一双眼睛像扫描仪似的,唰地一下就把林砚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越过他的肩膀,精准地扫视着房间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那眼神,比X光还厉害,仿佛能直接看穿林砚口袋里到底有几个钢镚。
“王婶,早上好。”林砚抢先开口,试图掌握一丝主动权。
“好什么好!”王婶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小林,少给我来这套虚的!房租到底什么时候交?这都拖欠三天了!你真当我这是慈善机构啊?”
林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已经有点僵硬:“王婶,您看,我前几天刚丢了那个便利店零工,正在找新工作。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一发工资我马上交,连这个月的电费一起交。”
“宽限几天?我宽限你,谁宽限我啊?”王婶冷笑一声,嘴角向下撇着,显得更加刻薄,“别以为装可怜就好使!昨天下午我明明看见你在楼下小卖部买烟了,有钱买烟没钱交租?”
林砚一愣,原主确实抽烟,但他穿越过来后身无分文,哪来的钱买烟?这王婶要么是认错了人,要么就是纯属找茬。
“王婶,您肯定看错了,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出门……”
“少废话!”王婶不耐烦地打断他,肥硕的身子往前挤了挤,几乎要顶到林砚身上,一股浓重的油烟味扑面而来,“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今天之内,要么交钱,要么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这房子抢手得很,有的是人想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我收租!”
说着,她竟然直接伸出粗壮的手臂,就要去抓放在门边那个破旧的行李箱。那行李箱里装着原主全部的家当,也是现在林砚全部的家当。
“王婶!您别动我东西!”林砚这下真急了,连忙侧身拦住。
“滚开!穷鬼!”王婶见状,脸上横肉一抖,猛地用力推了林砚一把。
林砚猝不及防,他这具身体本来就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有些虚弱,被这么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砰”地一声,后背重重撞在粗糙的墙壁墙角上。手背在墙壁上擦过,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头一看,手背上已经擦破了一大块皮,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王婶看都没看他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穷酸样!没钱租什么房子!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下午我再来,要是看见你还在,我就叫人来把你的破烂全扔出去!”
她恶狠狠地瞪了林砚一眼,又嫌弃地扫视了一圈这间简陋的屋子,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身,踩着咚咚响的步子下楼去了。
林砚靠在墙上,手背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但远不及心里的冰凉。
他看着王婶肥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听着那刺耳的咒骂声渐渐远去,这才缓缓站直身体。他低头看着手背上渗血的伤口,又抬眼看了看这间家徒四壁、即将不属于他的小房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这就是现实。冰冷、坚硬、不留情面。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手背的伤口因为用力而传来更清晰的刺痛感。这疼痛反而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穿越前的他,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受人尊敬的文娱策划,何曾受过这种气?但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水,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头。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林砚低声自语,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真是到哪里都一样。”
他走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手背的伤口,冰冷的水刺激得他龇牙咧嘴。没有创可贴,他只好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布条,胡乱包扎了一下。
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住处。王婶说下午还会来,看她那架势,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委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重新坐回电脑前,首先查看了一下短视频平台的收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因为两个视频的持续传播,收入又涨了十几块,现在已经接近七十元了。后台还多了几个广告合作的询问,虽然都是小品牌,报价不高,但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然而,这点钱对于房租来说,依然是杯水薪。这个破旧的小单间,月租也要八百块。
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今天就得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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