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南从浴室回来时,身上带着清爽的湿气和水汽蒸腾后的暖意。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韩彻已经清理过,正靠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神情是事后的松弛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
见她过来,他放下手机,很自然地张开手臂。
林潇南像归巢的雏鸟,轻盈地钻回他怀里,寻找到最熟悉舒适的位置。
韩彻的手臂立刻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拉起滑落的被子,仔细将她裹好,动作细致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声。林潇南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腹肌上轻轻划着圈,感受着那充满力量的线条。
她仰起头,在朦胧的光线里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小声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韩彻捉住她作乱的手,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警告般的宠溺:“刚压下去的火,别再撩起来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睡觉。”
林潇南在他怀里偷偷笑了笑,乖巧地不再动弹。韩彻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沉默了几秒,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带着认真的关切:“刷牙了吗?”
林潇南闻言,仰起脸,凑近他,故意轻轻地朝他呵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薄荷牙膏味弥漫开来。她眼神狡黠,像只做了好事等待夸奖的小猫。
韩彻这才像是放心了,紧绷的下颌线彻底放松。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语气变得严肃而温柔:“下次,真的不用这样。”他再次强调,“我说了,我有它。”他象征性地举了举自己的左手。
林潇南却伸出手,将他的左手握住,她的手指纤细,与他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指交缠。她抬起眼,目光如水,带着一丝娇憨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比它……有用多了。”
韩彻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酥麻了一片。他反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彼此的骨血融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亲昵过后的微妙气氛。韩彻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和笨拙的关心:“刚才……是不是吃到了?”
林潇南的脸瞬间爆红,把脸深深埋进他颈窝,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韩澈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耳根也开始发烫,他有些窘迫地追问:“味道……是?”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刻却莫名地在意起她的感受。
林潇南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极度的羞赧:“还……还好。”
她越是害羞,韩彻那份属于男人的、略带傻气的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来。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好奇地问:“那……好吃吗?”
这个问题实在超出了林潇南能坦然回答的范畴,她羞得无地自容,抬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和微微扬起的嘴角。
“你……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啊!”她嗔怪道,语气又羞又急。
韩彻被她捂着嘴,声音含糊,却理直气壮:“我又没尝过……怎么知道?”
林潇南简直要被他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直男思维打败了,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话题。
她收紧捂住他嘴的手,自暴自弃般飞快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能接受!” 说完,立刻强势地命令道,“不准再问了!睡觉!立刻!马上!”
黑暗中,韩彻看着她连脖颈都羞红了的模样,终于不再逗她。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拉下她的手,重新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像安抚婴儿般,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
“好,不问了。”他顺从地说,声音里充满了饱足后的温存与宠溺,“睡吧。”
林潇南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规律的轻拍中,逐渐放松下来,睡意悄然来袭。在沉入梦乡的前一刻,她模糊地感觉到,一个轻柔如羽的吻,落在了她的发间,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的叹息。
这一夜,无需更多言语,紧握的双手和交融的体温,已诉尽所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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