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柳长卿走出黑水城废墟,八人寻到一处避风的山坳暂歇。张真源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先让柳长卿服下,又解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势——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围泛着青黑,显然那“锁魂散”毒性霸道。
“这毒需用漠北特有的‘还魂草’来解,寻常丹药只能暂缓毒性蔓延。”张真源眉头紧锁,“可还魂草生长在野狼谷,那里地势险峻,常有狼群出没。”
“我去采!”刘耀文立刻起身,长枪在手中一转,“不过是些狼崽子,有何惧哉?”
“我与你同去。”丁程鑫也站起身,双匕在指尖转了个圈,“多个人照应。”
马嘉祺点头:“速去速回,注意安全。我与亚轩、真源守着柳先生,浩翔、峻霖和刁姑娘警戒四周,提防影阁折返。”
两人领命,身影很快消失在风沙中。
山坳里,柳长卿缓过些气力,看向马嘉祺:“少年人,你们冒险救我,可知会惹上多大麻烦?影阁行事不择手段,一旦被他们盯上,怕是再难脱身。”
马嘉祺平静道:“前辈持有玄铁令,影阁觊觎此物,无非是想开启兵甲库为祸江湖。我等既遇此事,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柳长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青云书院教出的弟子,果然有风骨。不瞒你们说,我手中这枚玄铁令,是十年前从一伙盗墓贼手中夺下的。他们盗掘的,正是前朝镇国大将军的衣冠冢。”
刁刁好奇追问:“那将军的兵甲库,真藏在漠北?”
“半真半假。”柳长卿咳了两声,“兵甲库确有其事,但传闻被大将军设了三重机关,需三枚玄铁令同时开启。我这枚是‘地’字令,另有‘天’字令和‘人’字令散落江湖。影阁找我,就是想从我口中逼问另外两枚令的下落。”
严浩翔折扇轻摇:“前辈可知另外两枚令在何处?”
柳长卿摇头:“只知‘天’字令曾在江南武林盟主手中,至于‘人’字令……传闻被一位隐世的铸剑大师所得,具体是谁,没人说得清。”
贺峻霖托着下巴:“这么说,影阁就算拿到前辈这枚,也开不了库?”
“未必。”柳长卿神色凝重,“影阁的‘玄字使’据说精通机关之术,或许能破解一重机关。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找到‘天’字令的线索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狼嚎,紧接着是兵刃碰撞的脆响。
“是耀文和程鑫!”宋亚轩起身,握紧了剑。
马嘉祺当机立断:“浩翔、峻霖,跟我去看看!刁姑娘,你留下保护先生和真源!”
三人循声赶到野狼谷谷口,正见刘耀文持枪与一头白狼缠斗,那狼体型比寻常野狼大上一圈,毛色如雪,双眼赤红,显然是狼王。丁程鑫则被十几头野狼围住,虽没受伤,却也难以脱身,地上已躺了几具狼尸。
“让开!”马嘉祺长剑出鞘,剑气如虹,一剑逼退狼王。严浩翔折扇点出,精准打在两头野狼的前腿关节,贺峻霖软鞭横扫,卷起沙石迷住狼群眼睛。
有了支援,刘耀文精神一振,长枪猛地刺入狼王腹部,白狼哀嚎一声,倒地不起。群狼见头领被杀,顿时溃散而逃。
“没事吧?”马嘉祺看向两人。
丁程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没事,还魂草采到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株叶片狭长、开着紫色小花的草药,根茎处还沾着泥土。
回到山坳,张真源立刻用还魂草捣汁,混着烈酒给柳长卿敷在伤口上。青黑之色渐渐褪去,柳长卿气色好了不少。
“多谢各位。”柳长卿挣扎着坐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令牌,递给马嘉祺,“这枚‘地’字令,我暂时托付给你们。我伤势未愈,跟着你们只会拖累,不如就此别过,引开影阁的注意。”
马嘉祺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地”字古篆苍劲有力:“前辈放心,我等定会妥善保管,绝不让它落入恶人之手。”
柳长卿又看向刁刁,递过一块木雕的柳叶:“若遇难处,可持此物去漠北‘听风寨’找寨主风老鬼,他欠我一个人情,会护你们周全。”
刁刁接过木雕,郑重收好:“多谢柳先生。”
次日清晨,柳长卿独自向西而去,八人则按原计划往北行进。行至第三日,前方出现一片绿洲,绿洲中心有个小小的湖泊,湖边竟有座雅致的宅院,院墙爬满了耐旱的沙藤。
“这鬼地方还有人住?”贺峻霖咋舌。
刁刁凑近看了看院门上的匾额,上面刻着“铸剑庐”三个字:“是铸剑师的住处!难道……”
她话未说完,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身上还沾着些铜屑,眼神却锐利如鹰:“老夫在此等候诸位多时了。”
众人皆是一惊——老者竟知道他们会来?
“前辈是?”马嘉祺拱手问道。
老者捋着胡须:“老夫墨千机。”
“墨千机!”严浩翔失声,“您就是那位隐世的铸剑大师?传闻您铸造的‘流霜剑’削铁如泥,十年前曾拍出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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