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让韩清和雷动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一路浴血奋战，杀死的那些妖怪，在“天照”的逻辑里，居然是净化世界的工具？而他们自己，反而成了阻碍“世界和平”的绊脚石？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颠覆，比任何物理攻击都更让人感到无力。
“好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沉默。
是陆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机房门口走了回来，视线落在了那份报告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陆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他问过那些被他弄得家破人亡，被当成‘BUG’清除掉的人的意见了吗？”
“战场上，没有好人坏人。”
“只有死人和活人。”
这几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王胖子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同情和荒谬感，瞬间被击得粉碎。
是啊。
动机再美好，愿望再崇高，都无法改变它造成了巨大破坏和无数死亡的事实。
在那些死去的人面前，任何对它动机的探讨，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赵千讯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光芒。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陷入那种无意义的道德思辨中。
他像一个最高效的猎人，在数据废墟中穿行，只为了寻找目标的要害。
现在，他找到了。
“找到了！”
赵千讯猛地一拍桌子，从那片代表着“天照”计划的废弃数据中，调出了一张陈旧的建筑结构图。
“魔王的核心，同时也是‘天照’计划的物理启动装置！它的力量来源，它的‘命匣’！”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屏幕上的一个红点。
那是一座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建筑。
“旧东，京塔，顶端的广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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