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白煞,问道:“说说吧,你怎么就惹到人家……嗯,肉身成圣的师兄了?”
他故意把“肉身成圣”四个字咬得有点重。
“不是什么玩意?他是我师兄?你不就我一个徒弟吗?”
白煞惊道,不过看着太白金星带着点威胁的眼神,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那天就是闲着没事,路过一个工地,鬼使神差地往里瞅了一眼,就看见他……”
他指了指陈怀生。
“……扛着几袋水泥跟玩儿似的,明显不对劲。我仔细一感应,发现他妈的居然是个体修!我当时就是震惊,这年头还能诞生体修?本来看看就走了,谁想堵他啊!”
他越说越委屈:“可就在我要走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嗡’一下,好像有个声音在命令我,必须跟上去看看……然后我就迷迷糊糊跟上了。等我自己清醒过来,已经跟他在那个小巷子里脸对脸了!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自己就抬起来攻击了!那时候就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放屁!”陈怀生根本不信,“编!继续编!打不过就找这种借口!”
“爱信不信!”白煞梗着脖子。
眼看又要吵起来,太白金星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地说:“他这种情况,倒不像是完全说谎。”
两人都看向他。
太白金星摸着下巴,分析道:“迷迷糊糊,身不由己,行为与自身意愿相悖……听着像是被人下了‘种’。”
“种?什么种?”陈怀生皱眉。
“一种佛门的手段,比较高明的那种。”
太白金星解释道。
“不是控制心神,而是在目标灵台深处种下一颗意念的种子,平时毫无察觉,但在特定条件下,比如遇到特定的人或物……这种子就会被触发,短暂地影响甚至操控目标的行为,完成指令后,种子往往会自毁,不留痕迹。白煞说他事后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动手,这倒是符合‘种’的特征。”
陈怀生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看太白金星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似乎也没必要替徒弟这种蹩脚借口圆谎,火气稍微降了点,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哼,就算被下了种,也是他自己学艺不精,让人钻了空子!”
白煞气得想反驳,被太白金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悻悻地拉开椅子坐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嘀咕着“野蛮人”之类的词。
陈怀生也冷哼一声坐下,扭头对一脸懵懂的陈范星低声说:“喏,就是这小子,上回堵我那个,原来是我太白星君的徒弟,叫白煞……妈的,真是冤家路窄。”
陈范星恍然大悟,看向白煞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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