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这破车早该检修了!” 一个看似头目的护卫骂骂咧咧,“快!把东西搬到前面车上去,把这破车推到路边,别挡了道!”
护卫和车夫们忙碌起来,开始搬运散落的货物。那些货物多用麻布覆盖,但从散落出来的部分看,似乎是些制作精良的漆器、丝绸,甚至还有几卷竹简。这并非修筑帝陵所需的建材,倒像是送往某处的贡品或官用物资。
混乱之中,无人注意到,两道身影如同轻烟般掠过路旁的树丛。阮桀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一个落在队伍稍后、正弯腰去搬一个木箱的落单护卫。那护卫因车辆出事,心情烦躁,警惕性最低。
阮桀身法如电,瞬间欺近,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护卫颈后。护卫闷哼一声,软软倒地。阮桀迅速将其拖入树丛,剥下他的外甲和号衣,又从他怀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和一枚刻有符节的木制腰牌。
另一边,玉树也依计行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一个落在队伍末尾、正对着山涧小解的车夫,取其衣物。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加之车队正忙于处理事故,竟无人察觉少了两人。
阮桀与玉树带着“战利品”迅速撤回烽燧台遗址。
“有了这些,至少能应付沿途盘查了。” 阮桀将一套稍小的护卫号衣和车夫衣物递给玉树,“委屈你先扮作仆役。” 他自己则迅速换上那套护卫的轻甲和号衣。虽不甚合身,但稍作整理,掩去容貌中的非凡气质,混入人群倒也并不显眼。
他又检查了一下那枚腰牌和钱袋。腰牌上是“少府工丞”的印记,看来这支车队是隶属少府,为皇室采办或运输物资的。钱袋里是些沉甸甸的半两钱,足够他们一段时间的花销。
“少府……” 玉树看着腰牌,眼神复杂。少府掌管皇室山海池泽收入和皇室手工业制造,是秦帝国权力核心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之扯上关系,福祸难料。
“无妨。” 阮桀将腰牌收起,目光深邃,“正好借此身份,更容易接触到咸阳的一些层面。而且,我观那车队货物中,有几样东西,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非是凡物。这少府之中,恐怕也藏着些秘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即刻出发,沿骊山道东行,绕过蓝田,再折向北渡渭水,从南面进入咸阳。此路虽稍远,但关卡相对松懈,便于我们熟悉情况。”
计划已定,两人不再耽搁。阮桀以指代笔,引动星辉,在烽燧台残壁上留下一个极其隐蔽的、只有他和玉树才能感知的标记,示意阿季若来,可循此标记寻找。
随后,两人改换装束,将原本褴褛的衣物深埋,带上不多的钱财和那枚作为信物的血髓晶碎块,如同两个普通的、因车队事故暂时落单的少府仆役与护卫,悄然汇入了骊山道上来往的人流之中。
身后,骊山巍峨,帝陵深锁,隐藏着无数未解之谜与阿季那稚嫩而勇敢的身影。
身前,道路延伸,通往帝国的心脏——咸阳。那里,有更多的未知、机遇与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那支少府车队的头目在清点人数时,终于发现了人员失踪。一番搜寻无果后,只能上报意外坠崖。然而,一份关于“两名运输役夫于骊山南道失踪,疑与地动异象有关”的简牍,却被例行公事地呈送了上去,最终会流入哪个衙门,又会引起谁的注意,尚未可知。
帝国的机器庞大而精密,一丝微小的扰动,或许便能引发连锁的反应。阮桀与玉树的咸阳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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