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阴,在玄舟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中悄然流逝。
甲板之上,陈渊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悠闲模样,霸占着一张躺椅,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灵草茎,眯着眼欣赏着下方飞速倒退的云海山河。那姿态,不像是去参加一场决定命运的激烈大比,反倒像是出来度假郊游的阔少爷。哦,他本来就不是参赛的,陪同人员而已。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余几位参赛选手。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无形的压力也悄然弥漫开来。黄火巨不再四处溜达,而是找了个角落盘膝而坐,怀中抱刀,闭目凝神,周身隐隐有刀意流转,似乎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诸葛战则一遍遍地擦拭着他的拳套,眼神锐利,仿佛在回忆着每一场战斗的细节。石破山则简单粗暴,直接在宽敞处演练起拳法,虎虎生风,引得侍从侧目。就连穆清,也在一旁静坐调息,力求将自身保持在最巅峰。
陈临同样没有闲着。他并未进行剧烈的体能修炼,而是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意识沉入戒中世界,正接受着林天的特训——高强度的神识对抗与应变推演。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缓,额角甚至偶尔渗出细密汗珠,显然其中的凶险与消耗丝毫不亚于真刀真枪的战斗。
整个飞舟上,恐怕最清闲的就是穆婉儿和皇甫珊两位少女了。她们的主要活动,就是围着陈渊转悠。
“陈渊陈渊,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嗯,像王八。”
“陈渊,你说焚天宗会不会有很多很凶的妖兽啊?”
“说不定,可能还有专门吃话多小姑娘的。”
“陈渊,你整天躺着不无聊吗?”
“看你们忙得跟要下蛋的母鸡似的,就不无聊了。”
陈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语气懒散,时不时蹦出一两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却偏偏总能惹得两女咯咯直笑,乐此不疲。甲板上其余人偶尔投来目光,有羡慕,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好奇。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位身份尊贵的少女对陈渊的态度绝非寻常,那眼神里好奇远多于亲近,甚至…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这让他们对陈渊的真实身份愈发猜测纷纷,但都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陈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歪过头看向穆婉儿,脸上带着纯粹的疑惑:
“诶,对了,我记得咱们建安郡出来的时候,好像是三个人参赛对吧?除了我哥和穆清,还有一个谁来着?叫王…王什么玩意儿?那小子哪去了?怎么上了飞舟后就没影了?该不会是晕船躲起来吐了吧?”
穆婉儿:“…………”
她看着陈渊那完全不似作伪的茫然表情,绝美的小脸上先是凝固,随即露出一副极度无语的神情,眼神里充满了嫌弃,仿佛在看一个金鱼(只有七秒记忆的那种)。
“嗯?你这什么表情?”陈渊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记性不好很奇怪吗?阿猫阿狗的名字我难道都要记住?”
穆婉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眼前这家伙从飞舟上推下去的冲动,咬着银牙道:“你!不!记!得!了?在第七场混战的时候!他就被人打落水中淘汰了!当时我还特意指着水面跟你说了一句‘王腾出局了’!你当时就‘哦’了一声!你居然完全忘了?!”
“啊?有这回事?”陈渊挠了挠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是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他随即撇撇嘴,毫无愧疚之心地评价道:“啧,原来早就被淘汰了?真是菜得抠脚,白瞎了名字起得那么嚣张,还王腾,我看叫王扑街还差不多。”
穆婉儿彻底败给他了,无力地扶住额头,懒得再跟这个家伙争辩。她心里甚至对那位孤傲的王腾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同情——拼尽全力,却连在这个家伙脑海里留下点印象的资格都没有,实在太惨了。而此时的王腾,早已在建安郡的家中闭关苦修,飞舟离去时他混在送行的人群中,内心复杂到了极点,有不甘,有失落,但最终都化为了苦涩。差距太大,连嫉妒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所有不甘,终究只是自己内心的独角戏。
这个小插曲过后不久,飞舟的速度开始明显减缓。
透过舷窗向外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精神一振。
飞舟正驶入一片巍峨连绵的山脉之中,四周云雾缭绕,霞光万道,浓郁的天地灵气几乎化为实质,吸上一口都让人心旷神怡。远处峰峦叠嶂,如同利剑直插云霄,隐约可见亭台楼阁、飞瀑流泉点缀其间,宛如仙境。
最终,玄舟平稳地降落在其中一座最为雄伟的山峰之巅。峰顶被人生生削平,形成一个无比广阔的白玉平台,平台之上云雾袅袅,仿佛置身云端。
皇甫问天率先起身,神色恢复了一朝帝王的威严:“目的地已到,随朕下舟。”
众人紧随其后,踏上这白玉平台。平台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中央区域铭刻着巨大而繁复无比的阵法纹路,散发着古老而浩瀚的空间波动气息。这里显然是一处超远距离传送阵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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