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仓库的瞬间,林辰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座看似破败的空间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根混凝土立柱都刻着隐蔽的 “聚灵阵纹”,地面的尘土下埋着三层能量缓冲层,连那盏悬挂在房梁上的昏暗汽灯都是特制的 —— 灯芯由深海鲛人油脂混合百年灵草制成,燃烧时释放的淡金色光晕既能照明,又能屏蔽筑基期以下的灵能探测。
一个穿着老旧帆布工装的老头坐在中央的破木箱上,嘴里叼着一根造型古朴的烟斗。烟斗杆是用万年阴沉木雕刻而成,表面泛着温润的墨色光泽,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檀香;烟嘴处镶嵌着一块鸽蛋大小的 “避尘玉”,烟灰落在木箱上竟不沾分毫。老头的眼神看似浑浊,如同蒙着一层水雾,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林辰的手腕 —— 那里藏着腕载终端的位置。
“你要的东西,可不便宜,而且烫手。” 老头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在空中盘旋三圈后,突然化作与林辰终端上一致的螺旋纹路,两道能量波动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几乎不可闻的 “嗡” 声。这是黑市交易的 “能量核验” 环节,确认双方都是 “圈内人”。
林辰没有废话,右手缓缓伸入背包。指尖刚触碰到小玉瓶,就敏锐地察觉到老头的气息微微一凝 —— 对方的灵能感知远比表面看起来敏锐。他故意放慢动作,将玉瓶稳稳放在木箱上。瓶盖开启的刹那,一股精纯的灵光如同喷泉般涌出,灵光中夹杂着细碎的银灰色光点(那是混沌能量特有的印记),落在尘埃上竟让灰尘悬浮半空,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流速。仓库内的咸腥味被浓郁的药香取代,连老头烟斗里的檀香都被压过几分。
老头的喉结滚动幅度骤然变大,原本浑浊的眼球瞬间收缩,瞳孔里清晰映出丹药表面流转的云纹。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触碰,却在离玉瓶三寸处停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斗壁,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上品回元丹…… 而且是用混沌火炼制的。”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小子,你师父是谁?这手艺,可不是市面上那些用凡火炼制的野路子能比的 —— 光这混沌能量的融合度,至少得是金丹期修士才能做到。”
“死人不需要名字。” 林辰声音平静,指尖在玉瓶上轻轻一点,灵光瞬间收敛回丹药内部,只留下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空气中,“我要的东西,还有信息。等价交换,童叟无欺。你若觉得不值,现在可以终止交易。”
老头盯着林辰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却带着穿透力,震得木箱上的灰尘簌簌掉落:“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性子倒硬。” 他从工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林辰,“这里面是三公斤星陨铁,纯度 99.8%,用灵能水淬过三次,没有任何杂质;还有一块深海灵晶,活性指数 3.5,是上个月从马里亚纳海沟捞上来的。剩下的材料(你要的‘雷纹铜’和‘玄冰丝’)我需要三天时间凑齐,三天后的子时,还在这里交易。”
林辰打开纸袋,星陨铁入手冰凉,表面泛着暗紫色的金属光泽,用指甲划过能留下清晰的痕迹(星陨铁的特性:硬度高却易切削);深海灵晶则如同凝固的海水,内部流转着蓝色的能量纹路,靠近能感受到细微的灵能波动。他用腕载终端快速检测,屏幕上的数据与老头所说完全一致,甚至比预期的品质更高。“信息。” 他将纸袋收好,再次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松动。
老头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磕了磕烟斗,烟灰落在地上化作细碎的光点(那是灵能加持的烟灰,落地即散):“你想知道什么?先说好,太出格的问题 —— 比如守墓人总部的位置、创生科技的核心实验室坐标,就算有十颗这样的丹药,我也不会开口。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守墓人最近的动向,创生科技的普罗米修斯计划,还有百慕大的情况。” 林辰一字一顿地说道,同时将【能量感知】提升到极致,捕捉老头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 从瞳孔收缩的幅度到指尖的颤动频率,都能反映出信息的真实性。
老头的瞳孔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握着烟斗的手指猛地收紧,烟斗壁上的暗纹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芒(那是防御灵能波动的符文)。“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明显的警告,“这三个问题,随便一个都能引来杀身之祸。守墓人上个月刚在东南亚灭了‘黑鸦情报组’,就因为他们查了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皮毛 —— 整个组织二十三人,连尸体都没留下。”
林辰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混沌能量在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我既然敢问,就有能力承受后果。” 他的指尖凝聚起一丝银灰色能量,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或者,你可以拒绝交易,但这颗回元丹 —— 你应该清楚,它能让你突破卡在练气期巅峰十年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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