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灵寂之地的第一个清晨是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中醒来的。
潘学斌从工坊二楼的休息室走出来,惊讶地发现整个工坊焕然一新。原本冷硬的工业风装修变得温馨舒适,墙壁上挂着各色电影海报,从《英雄本色》到《东成西就》,从《天若有情》到《倩女幽魂》,活脱脱一个港片博物馆。
最让人吃惊的是,原本的工作区中央出现了一个开放式厨房,沈殿霞系着围裙正在里面忙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阵阵香气正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肥姐,你这是...”潘学斌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沈殿霞转过头,圆圆的脸上堆满笑容:“潘师傅醒啦?快来尝尝我新研制的虚拟虾饺!这次连口感都模拟出来了!”
她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点心走过来,那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若隐若现的粉红色虾仁,看得人食指大动。
吴孟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虾饺:“肥姐,这这这...真的能吃出味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沈殿霞笑眯眯地递过筷子。
吴孟达颤抖着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后突然瞪大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是...是虾饺的味道!真的是虾饺的味道!我都多少年没尝过了!”
成奎安闻讯赶来,半信半疑地也尝了一个,那张凶悍的脸上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妈的!连弹牙的感觉都有!”
工坊里很快挤满了闻香而来的灵魂。梅艳芳小口品尝着烧卖,感动得直抹眼泪;黄家驹一边吃肠粉一边即兴哼起了新旋律;连一向严肃的林正英都忍不住多夹了两个叉烧包。
潘学斌尝了一个虾饺,那鲜甜弹牙的口感让他也震惊不已:“肥姐,这是怎么做到的?”
沈殿霞神秘地眨眨眼:“七节点激活后,我发现可以用情感能量模拟味觉。关键是食客的期待和厨师的用心,这两种情感越强烈,模拟的效果就越真实。”
她说着指了指厨房:“我现在能做出的可不只是点心,连煲仔饭、云吞面、干炒牛河都能做!”
话音刚落,厨房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锅盖落地的哐当声。众人冲进厨房,只见灶台上一个大锅正在疯狂震动,锅盖被顶得砰砰作响。
“怎么了这是?”吴孟达吓得躲到成奎安身后。
沈殿霞脸色一变:“糟了!情感能量太强,厨具要承受不住了!”
潘学斌立即释放光丝探查,发现锅里的能量正在失控地增长:“这不是单纯的烹饪,肥姐你是在用情感能量进行创造!”
锅子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突然“轰”的一声,整个锅炸开了。但飞出来的不是食物碎片,而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当白光散去,厨房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从未见过的门,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肥姐茶餐厅”五个大字。
“这...这是什么情况?”成奎安目瞪口呆。
沈殿霞自己也一脸茫然:“我就是想着要是能开家茶餐厅就好了,谁知道...”
潘学斌走上前,小心地推开那扇门。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那是一个充满怀旧气息的港式茶餐厅,卡座、圆桌、收银台一应俱全,最神奇的是,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俨然是八十年代的香港街景。
“穿越了?”吴孟达探头探脑,“这街景好熟悉啊,好像是旺角?”
林正英手持罗盘,眉头紧锁:“不是穿越,是记忆重构。这里是用肥姐的记忆构建的异度空间。”
黄家驹走到窗边,看着街上走过的行人,突然激动起来:“你们看那个报摊!卖的是1985年的报纸!”
梅艳芳指着对面商铺的招牌:“那是丽声戏院!我第一次登台的地方!”
就在众人沉浸在怀旧氛围中时,茶餐厅的门铃突然响起。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大咧咧地喊道:“肥姐,照旧!一杯丝袜奶茶,一份蛋挞!”
所有人都愣住了——来人竟然是年轻时的邓光荣!
邓光荣看到茶餐厅里这么多人,也愣了一下:“今天这么热闹?肥姐请了新伙计?”
沈殿霞反应最快,立刻堆起笑容:“是啊光荣哥,今天试营业,全部半价!”
邓光荣点点头,自顾自地找了个卡座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吴孟达凑到潘学斌耳边,小声说:“他好像不认识我们?而且看起来好年轻啊!”
潘学斌用光丝探测后低声道:“这不是真正的邓光荣,是肥姐记忆中的投影。但这个空间很稳定,几乎可以乱真。”
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门铃再次响起,这次进来的是沈殿霞记忆中的张国荣和梅艳芳,两人都穿着《缘分》时期的戏服,显然是刚下戏。
“肥姐,冻柠茶!”年轻的张国荣笑着招手,露出一口白牙。
梅艳芳的投影也喊道:“我要菠萝油!”
沈殿霞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饮品,真正的梅艳芳站在一旁,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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