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考试成绩公布那天,林野正在古玩市场的角落看一堆旧铜器。手机弹出成绩查询短信的瞬间,他指尖的玉佩突然轻轻发烫——这是“喜事”的感应,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找到第三块旋光尺碎片的时候。
他点开查询链接,屏幕上“笔试面试综合第一”的字样格外清晰。文化局非遗保护科的岗位,稳稳收入囊中。林野站在熙攘的市场里,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觉得阳光都比平时更暖了些。从加班到深夜的企划部职员,到即将入职的公务员,再到肩负许仙转世宿命的修行者,他的人生轨迹,终于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延伸。
回家的路上,林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反复叮嘱他“上班后要好好表现,和同事处好关系”;爸爸虽然话少,却也难得地说“周末回家,爸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挂了电话,林野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心里满是踏实——他不仅在为自己的宿命努力,也在守护着普通人的幸福,这两种身份,并不矛盾。
距离公务员报道还有一个月,林野早就做好了规划:利用这段时间,去全国各个城市的古玩市场、旧货市场走走。《北斗星经》里说,旋光尺七片碎片分藏于“金、木、水、火、土、日、月”七类灵物中,他已经找到了“金”(铜镜)、“木”(紫檀木盒)两类对应的碎片,剩下的“水、火、土、日、月”五类,还需要去不同地域寻找——毕竟不同地方的灵物,承载的属性气息也不同。
出发前,林野把炒股账户里的钱取了一部分出来,作为旅行经费。他没有选择坐飞机高铁,而是买了一辆二手越野车——这样既能灵活安排行程,遇到偏远的古镇、集市,也能随时停下来探索。车后备箱里,除了简单的行李,还有装着三块旋光尺碎片的铁盒、《北斗星经》,以及一套便携式的星力感应装置——这是他根据古籍记载,用铜丝和玉佩碎片做的,能放大灵物的气息,帮他更快找到碎片。
第一站,林野去了江南的苏州。《北斗星经》里提到“水属灵物多藏于水乡”,苏州的平江路、山塘街一带,有不少卖旧物的小店,或许能找到线索。他沿着平江路的青石板路慢慢走,指尖的玉佩偶尔会轻微发烫,但大多是普通的旧瓷器、旧首饰,直到走到一家藏在巷子里的“老物件修复铺”。
铺子里弥漫着松节油和木料的气息,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修复一把旧扇子。林野刚走进铺子,颈间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的目光落在柜台角落的一个旧瓷瓶上——那是一个青花瓷瓶,瓶身上画着“水漫金山”的图案,瓶口处有一道裂痕,瓶底刻着“康熙年制”的字样。
“老板,这个瓷瓶怎么卖?”林野指着瓷瓶问道。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瓷瓶,语气平淡:“这是个残瓶,釉色也一般,你要是喜欢,给两百块就行。”
林野没还价,直接付钱买下。回到住的民宿,他小心地把瓷瓶拆开——瓷瓶的夹层里,果然藏着一块银灰色的碎片,比之前的三块都要小,表面的北斗纹路却格外清晰。当这块碎片和之前的三块放在一起时,四片碎片同时发出淡蓝色的青光,像是水流在流转——这是“水”属性的旋光尺碎片!
“太好了,已经找到四块了。”林野握着碎片,能感觉到丹田处的气团在快速转动,星力比之前更精纯了些。他翻开《北斗星经》,在“水属碎片”的记载旁做了个标记,接下来的目标,是“火”属性碎片——古籍里说,“火属灵物多藏于西北干燥之地”,下一站,去西安。
西安的古玩市场比苏州热闹得多,潘家园旧货市场里,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各种旧物件。林野拿着星力感应装置,在市场里逛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在一个卖旧铜炉的摊位前有了发现。
那是一个三足铜炉,炉身上刻着火焰纹路,虽然表面布满铜绿,但凑近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这是“火”属性灵物的特征。林野用感应装置靠近铜炉,装置上的铜丝立刻发出微弱的红光,玉佩也随之发烫。他和摊主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花五百块买下了铜炉。
回到酒店,林野把铜炉加热到一定温度,炉底的一块金属片慢慢脱落——里面藏着第五块旋光尺碎片,碎片发出淡淡的红光,和“水”属性碎片的蓝光形成鲜明对比。当五块碎片放在一起时,红光和蓝光交织,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星力的波动比之前更强烈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野又去了郑州、拉萨、三亚三个城市。在郑州的一个旧砖瓦厂里,他找到藏在“土”属性灵物——一块刻着星象图案的古砖里的第六块碎片;在拉萨的一个老寺庙旁,他从一个旧经筒里找到“日”属性的第七块碎片,碎片发出的金光,像太阳一样温暖;最后在三亚的一个渔民家里,他从一个刻着月亮图案的旧贝壳里,找到了最后一块“月”属性碎片,碎片泛着淡淡的银光,和月光一样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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