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提交年假申请的那天,文化局非遗保护科的同事们都在讨论周末去哪里玩。李姐看着他递来的申请单,笑着打趣:“小林,你这刚转正就休年假,是要去什么好地方啊?”林野握着口袋里的玉佩,指尖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那是白素贞在回应他,他笑了笑:“想去南方的古镇走走,看看有没有非遗相关的老物件。”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李姐很快签了字,还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发现有意思的非遗线索,记得拍点照片回来,我们科里的宣传栏正好缺素材。”林野应着,心里却早已盘算好行程——他要去的不是普通古镇,而是《西游记》中记载的乌巢禅师曾停留过的“乌巢镇”。
前几天晚上修炼时,白素贞在玉佩里突然想起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当年离山老母曾提过,乌巢禅师在乌巢镇留下过一部《大日如来真经》,这部经书蕴含“太阳真火”之力,若能与她的《太阴素心诀》结合,便能形成“日月同修”之法,不仅能让她快速恢复法力,还能让林野的北斗星力更上一层楼。
“乌巢镇在现在的江西境内,离杭州不远,我们可以先去乌巢镇找经书,再去杭州寻《太阴素心诀》的后半部。”白素贞的声音在玉佩里响起,带着一丝期待,“只是《大日如来真经》蕴含的太阳真火过于刚猛,我的《太阴素心诀》是太阴之力,两者刚柔相冲,刚开始修炼会很危险,你要做好准备。”
林野当时就拍板决定:“只要能帮你恢复法力,再危险我也不怕。”他知道,白素贞的残魂虽然在玉佩里安稳了,但要完全恢复,必须有更强的力量支撑,而《大日如来真经》就是最好的机会。
出发前一天,林野去超市买了些压缩饼干、矿泉水,又把旋光尺、星力符、常用的法器碎片都装进背包——他特意查了资料,乌巢镇现在是个偏远的山村,交通不便,物资匮乏,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晚上,他坐在书桌前,握着玉佩,和白素贞一起规划路线:先坐火车到江西赣州,再转汽车到乌巢镇所在的县城,最后雇当地村民的摩托车进山。
“我记得离山老母说过,乌巢禅师的巢穴在乌巢镇后的‘灵山’半山腰,那里有一棵千年古槐,经书就藏在古槐的树洞里。”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灵山可能已经变了样子,我们要仔细找。”
林野点点头,把路线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放心,我会注意的。明天我们就能出发了,很快就能找到《大日如来真经》。”
第二天一早,林野背着背包,坐上去赣州的火车。火车缓缓开动,他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玉佩里的白素贞偶尔会和他说话,一会儿问“火车要开多久”,一会儿说“外面的田野真绿”,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让林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林野终于到达了乌巢镇所在的县城。县城很小,只有一条主街,他在街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雇了个当地村民的摩托车,往灵山方向去。
摩托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风里带着草木的气息,比城里的空气清新多了。村民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阿明,性格很开朗,一边开车一边和林野聊天:“大哥,你去灵山干嘛?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就只有些老槐树,还有人说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晚上都没人敢去。”
林野笑了笑,没说真话:“我是做非遗研究的,想去看看山里的老槐树,说不定有什么历史遗迹。”阿明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把车开得更快了些。
半个多小时后,摩托车停在了灵山脚下。阿明指着山上的一条小路:“大哥,顺着这条小路往上走,大概半小时就能到半山腰,那里有棵特别大的老槐树,你要找的可能就是它。我在这儿等你,你看完了就下来。”林野道谢后,背着背包,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山路很陡,布满了碎石和杂草,林野走得很小心。他能感觉到,随着往山上走,空气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玉佩也开始轻轻发烫——这说明,他们离乌巢禅师的巢穴越来越近了。
“快到了。”白素贞的声音在玉佩里响起,带着一丝激动,“我能感觉到古槐的气息,还有经书里的太阳真火之力。”林野加快脚步,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那棵千年古槐——树干要四五个人才能合抱,枝桠繁茂,像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大半片天空。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洞口被杂草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野走到古槐前,拨开树洞前的杂草,往里面看——树洞很深,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树洞里铺着一层干枯的树叶,树叶中间,放着一个泛黄的布包,布包上绣着一个金色的“佛”字,正是《大日如来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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