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的身影如同惊鸿般落在张三丰身侧,手中那古朴的剑鞘倏然抬起,笔直地指向对面宝座上的约翰教皇!剑鞘虽未出锋,但这动作本身,已是赤裸裸的挑衅,尤其对象是执掌西方教廷权柄的至高教皇!
“老约翰,”吕洞宾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的玩味,目光如电,“好好活着,呼吸这天地灵气,不好么?非得自己把脖子伸到道爷我的剑下来?”
面对这极致的羞辱,约翰教皇脸上却不见半分怒容,反而浮现出春风化雨般的温和笑容:“吕兄,一别经年,风采更胜往昔啊。”
“呵,”吕洞宾嗤笑一声,手腕一翻,将抬起的剑鞘随意放下,“虚伪!千年了,还是这副令人作呕的腔调。”他撇了撇嘴,显然知道今天这场架暂时是打不成了。
约翰教皇呵呵一笑,不再理会这柄随时可能爆发的“人形凶剑”,转向始终气度沉凝的张三丰:“张真人,时辰已到,可以开始比试了吧?”
“且慢。”吕洞宾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金铁交鸣,硬生生打断了约翰教皇的话头。
约翰教皇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紧。吕洞宾的出现,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张三丰虽强,但行事尚有章法,讲个道理方圆。可这吕洞宾……心中唯剑,性情乖戾,尤其千年前那场“农夫与蛇”的背叛之后,更是只信手中三尺青锋!道理?在他剑锋所指处,便是道理!
“吕兄,还有何指教?”约翰教皇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握着权杖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吕洞宾好整以暇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指尖:“我看你那宝贝儿子,虎口茧厚,肩臂筋肉走势……嘿,没少在剑上花功夫吧?这赌斗嘛……”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约翰教皇心头一紧,权杖顶端镶嵌的圣晶闪过一丝微光,只要对方敢提毁约,他埋藏在凤凰市的后手便会立刻发动!“小儿确实自幼习剑,但赌约已定,以二位身份,断不会出尔反尔吧?”他语气加重,目光紧紧锁住张三丰和吕洞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嗤!”吕洞宾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道爷我可不像某些人,尽干些绑人父母、龌龊下作的勾当!”他目光如刀,直刺约翰教皇心底最阴暗的算计,将其彻底点破!
约翰教皇脸色微微一僵,随即爆发出两声宏亮的干笑:“哈哈哈!吕兄说笑了!只要赌约不变,一切好说!”
“赌斗,延后一个时辰。”吕洞宾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如同在宣布一个既定事实。
“什么?!”饶是约翰教皇城府深沉,被如此当众命令,脸上也瞬间挂上了一层寒霜!身为西方至高领袖,何曾受过这等颐指气使?“约定好的时辰,岂容随意更改?吕兄此举,未免太不将我教廷放在眼里!”
“锵——!”
一声清越悠长的剑鸣骤然响起!吕洞宾腰间的古剑竟自行弹出一寸!森寒刺骨的剑气如同实质的冰针,瞬间弥漫开来,让在场所有人汗毛倒竖!他手指轻抚着那露出的一线雪亮剑锋,眼皮都没抬一下:
“要么等一个时辰,要么……”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座山。”
恐怖的杀意如同海啸般席卷全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吕洞宾——!”约翰教皇须发皆张,权杖猛地指向吕洞宾,澎湃的圣光在杖顶凝聚,宛如一轮小太阳!他怒极,几乎就要不顾一切下令动手!
吕洞宾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巨龙俯瞰蝼蚁。他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手指轻轻一按,“锵”的一声,那寸许剑锋精准地滑回鞘中,弥漫的杀意也如潮水般退去。
“没这个胆子,就别在这儿装腔作势。”吕洞宾的声音冰冷如九幽寒风,“这是第一次用那破棍子指我。再有一次……”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无匹,“道爷我就亲自领教领教,你这教皇的‘神圣光辉’,能不能挡住我手中之剑!”
约翰教皇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胸膛剧烈起伏。权杖顶端的圣光明灭不定,显示出他内心剧烈的挣扎。无数念头在脑中飞转: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一个炼体境的小子,就算有剑仙亲自点拨,又能如何?没有经年累月的苦修积累,没有对灵力本质的深刻理解,绝无可能跨越境界的鸿沟威胁到已入练气境的阿历克斯!
念及此,他强行压下滔天怒火,脸上瞬间又堆砌起那副和煦如春风的神态,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呵呵,吕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也罢,既然吕兄爱才心切,想给这位小友多点准备时间,本座岂有不允之理?”他转向孙一心,笑容“慈祥”,“年轻人,好好把握这一个时辰吧。”
说罢,他不再看吕洞宾那令他心头发堵的脸,身形飘然飞回教廷军阵簇拥的华丽宝座,闭目养神。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权杖,暴露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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