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发烫,贴着大腿外侧像块烧红的铁片。我把它塞进外套内袋,金属液在掌心转了一圈,压下那股躁动的热流。刚才那句“你走的时候,她在哭”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没时间琢磨她为什么哭。
血图还在手机里,三角标记闪着微弱蓝光,和我体内金属液的节奏对得上。我盯着地图东南角那片塌陷区,手指一划,放大坐标。信号断了,但残留的能量频率还在,像一根线,一头拴在我胸口,另一头扎进夜色深处。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冲进楼道。
楼梯间灯坏了两盏,我贴着墙根走,脚底金属层减震,落地没声。拐到二楼平台,巡逻保安的脚步从走廊尽头传来。我蹲身一滚,缩进消防柜后面,顺手把柜门上的金属把手吸进皮下。一股暖流顺着胳膊窜上来,体力条蹭了半格。
脚步远了,我起身继续往下。
出了实验楼后门,风猛地灌进衣领。我抬头看了眼旧观测室的方向,那地方建在坡顶,十年前用来监测校园气象数据,后来废弃了,连监控都没装。但现在,那栋小楼的窗户透着光,暗红,一闪一灭,像谁在里头点蜡烛。
我绕着花坛边缘跑,金属液在指尖聚成细丝,探出去三米,缠住路灯杆一吸,整个人借力荡过灌木丛。落地时膝盖微屈,缓冲层散开又收回。七百米距离,我用了不到三分钟。
观测室门锁着,铁皮门缝里漏出的红光更明显了。我趴在地上,让金属液渗进锁孔,刚摸到簧片结构,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桌子被撞翻。
我立刻收手,贴墙站定。
门内有动静,很轻,但能听清——布料摩擦声,然后是金属轻碰的“叮”一声,像是匕首掉在水泥地上。
我屏住呼吸,掌心金属液蓄势待发。
下一秒,门缝底下渗出一滴血。
不是滴落,是慢慢爬出来的那种,顺着门缝往外淌,血丝拉得老长,最后“啪”地断开,砸在地上。
我瞳孔一缩。
这不对劲。
正常流血不会这样,像被什么东西吸着走。
我立刻把金属液铺进地面,顺着血迹往前导。刚推进两米,视野里突然跳出一条隐形沟槽——地面上早画好了卦阵,血正沿着纹路往中心汇。
她已经在里面开始了。
我没再犹豫,一脚踹在门锁位置。金属液提前灌入锁芯,炸开螺栓。门猛地弹开,我冲进去,一眼就看见洛昭坐在屋子中央。
她左手撑地,右手握着一把短刃,刀尖抵在掌心,正在往下压。
血顺着她手腕流,滴进地上的红纹里,每落一滴,那些线条就亮一分。
“住手!”我冲过去,一把扣住她手腕。
她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眼神却冷得像冰。
“出去。”她声音哑得不像话,“这卦,非流血不可。”
“非得要命是吧?”我反手夺下匕首,扔到墙角。
她想挣,但力气像是被抽空了。我低头看她手掌,刀口不深,但边缘泛着暗紫,像是血里混了别的东西。
我皱眉,掌心金属液涌出,化作薄片贴上她伤口。高温瞬间封住皮肉,血止住了,但她整条胳膊跟着抽了一下。
“疼?”我问。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卦阵。血流中断,红光开始闪烁,纹路像坏掉的电路一样忽明忽暗。
“你不该打断。”她终于开口,“这卦算的是你三日后能不能活。血断了,结果就不准。”
“不准就不准。”我把金属液缠上她整只手,凝成一层柔韧的带子,像绷带,但带温度,能压制她再划开伤口,“我不信命,更不信你拿命换来的卦。”
她猛地抬眼瞪我。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控?”她声音发抖,“每一次卜卦,血必须流,量要刚好,时机要对,稍有差池,反噬的就是我。我不是在逞英雄,是在保你。”
“那你算过自己能活几次?”我盯着她,“鼻血流一次,手掌割一次,下次呢?眼睛?心脏?”
她咬住嘴唇,没吭声。
我低头看地上的卦阵,血迹还没干,红纹扭曲着,像在挣扎。我蹲下身,让金属液渗进地面,沿着纹路反向追踪。几秒后,我摸到了能量节点——三个交汇点,分别指向东南、正北和西偏南。
“东南是你之前指的方向。”我指着其中一个,“正北是学校主楼,西边……是湖?”
她愣了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吞过你上次的卦纸。”我冷笑,“记住了那股能量味儿。”
她瞳孔微缩,像是第一次意识到我能干出这种事。
我没理她,继续顺着纹路推演。金属液在地底铺开,模拟血流路径。我发现只要避开中心点,把血引到边缘,卦阵依然能运转,只是威力弱了三成。
“看到了?”我抬头,“血不是非得进阵心。我可以帮你导流,让你少流点,甚至不用割。”
“天机不容巧取。”她摇头,“你这是在干扰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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