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茶馆的木窗,阿力就抱着一筐新鲜橘子跑进来,橘子上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袖口:“林墨哥!清沅姐!李叔说这橘子是刚从郊区摘的,甜得很,我留了最大的几个给你们!”
苏清沅正把刚烤好的芝麻饼摆进竹篮,闻言笑着拿起一个递过去:“先垫垫肚子,林墨跟陈老爷子约了上午去星辉赌场,早饭得吃饱。”说话间,林墨已经收拾好帆布包,里面装着放大镜和几张旧扑克牌——那是他以前练手用的,指尖摩挲着牌面的纹路,心里还想着昨晚陈老爷子的话。
昨天挂了电话后,陈老爷子又让人送来了资料,里面夹着几张照片: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赌场门口,侧脸线条锋利,右手食指戴着枚银戒指,资料上写着“千手,本名不详,擅长‘移花接木’换牌术,近三个月在南城三家赌场作案,受害者至少十五人”。
“林先生,车在门口等了。”老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今天穿了件深色夹克,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陈老爷子说,星辉赌场的老板是他旧识,已经打过招呼,我们可以以‘考察场地’的名义进去,方便观察。”
林墨点点头,接过苏清沅递来的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莲子羹,“你们在茶馆等着,要是傍晚我没回来,就给陈老爷子打之前的电话。”阿力凑过来,把一个橘子塞进他口袋:“林墨哥,要是遇到坏人,你就像上次抓刀疤刘那样,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星辉赌场藏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个穿西装的保安守着,看见老郑递过去的名片,立刻侧身放行。一进门,嘈杂的声音就涌了过来:骰子碰撞瓷碗的脆响、筹码落地的哗啦声、人们的欢呼声和叹息声混在一起,天花板上的霓虹灯转着圈,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陈老爷子已经在二楼的包厢等着,面前放着一杯茶,看见林墨进来,连忙招手:“快来坐,我刚跟王老板聊过,千手一般傍晚才来,每次都坐在三号赌桌,专玩‘21点’。”他把一张赌场平面图推过去,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三号赌桌的位置,“那桌的发牌员是千手的人,两人配合着换牌,之前没人能看出破绽。”
林墨盯着平面图,指尖在三号赌桌旁边的监控探头位置点了点:“王老板没换过发牌员吗?”陈老爷子叹了口气:“换过三次,但每次换了人,千手就不来了,等过段时间再换回去,他又准时出现——显然是有人在赌场里给他通风报信。”
老郑在旁边补充:“我查了之前的受害者,大多是第一次来赌场的生意人,手里有闲钱,又不懂千术,很容易上当。上次那个做建材的老吴,一下子输了八十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林墨站起身:“我去楼下看看三号赌桌的环境,你们在这儿等我。”他换了件休闲外套,把鸭舌帽压得低了些,慢慢走到一楼大厅。三号赌桌旁围着不少人,发牌员是个穿红色制服的女人,手指纤细,洗牌时动作流畅,偶尔抬头看向人群,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惕。
林墨找了个离赌桌不远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可乐,假装看旁边的轮盘赌,余光却盯着发牌员的手。这时,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右手食指上的银戒指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正是资料里的千手。他没说话,直接在赌桌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筹码,轻轻放在桌上:“先压五万。”
发牌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洗牌。林墨眯起眼睛,注意到发牌员洗牌时,左手无名指悄悄在一张牌的角落捏了个印子,然后把那张牌放在了牌堆最下面。千手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个笑,又加了三万筹码:“继续。”
轮到最后一张牌时,发牌员递牌的瞬间,千手的右手飞快地在牌底蹭了一下——林墨看得清楚,他指尖夹着两张牌,趁递牌的功夫,把发牌员做好记号的牌换了过来。“我赢了。”千手把牌摊开,脸上没什么表情,收走筹码时,眼神扫过全场,正好和林墨的目光对上。
林墨心里一紧,连忙低下头喝可乐。等他再抬头时,千手已经站起身,朝赌场门口走去。发牌员收拾牌时,悄悄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桌下的缝隙里——显然是给下一个接头人留的信息。
林墨慢慢起身,假装去洗手间,路过桌下时,飞快地把纸条摸了出来,塞进了口袋。回到二楼包厢,他把纸条递给陈老爷子:“上面写着‘今晚八点,老地方见’,没说具体地址,但应该是千手和通风报信的人接头的时间。”
陈老爷子看着纸条,皱起眉头:“老地方……难道是城郊的废弃工厂?之前有人看到千手在那一带出现过。”林墨摇摇头:“不一定,他不会用这么明显的地方。”他突然想起刚才千手手指上的银戒指——戒指内侧好像刻着个“木”字,“老郑,你查一下南城带‘木’字的茶馆或酒吧,尤其是晚上八点还营业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千门春秋请大家收藏:(m.x33yq.org)千门春秋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