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凌月的训练果然如楚啸所说，增加了新的内容。
楚啸的教学方式依旧严苛，要求凌月不仅要能稳定开启空间入口收取物品。
更要学会在移动中、甚至在被干扰的情况下维持空间的稳定，并尝试利用空间入口的瞬间开合进行简单的防御。
比如，偏转飞来的杂物或是阻碍丧尸的近身扑击。
这对精神力的控制和消耗要求极高。
凌月常常在训练结束后累得几乎虚脱，小脸苍白，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头痛成了家常便饭。
楚啸似乎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在他每次快要支撑不住时，会用那双冰冷的眼眸淡淡扫他一眼，或者用毫无起伏的语气指出他的不足。
但凌月能感觉到，楚啸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似乎比以前更长了。
那种专注的、仿佛在评估所有物般的视线，让他既紧张又莫名地心跳加速。
这天下午的训练尤其艰难。
楚啸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些会移动的靶子，模拟丧尸的攻击，要求凌月必须在靶子接近到一定距离前，用空间入口将其“吞噬”掉一部分，或者利用空间开合的瞬间扰动偏转其方向。
凌月的精神力高度集中，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次次地尝试，空间入口时大时小，时稳时散，失败远多于成功。
“注意力集中！”
楚啸冷硬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回荡。
“空间是你的延伸，不是你的负担！感受它，掌控它！”
凌月咬紧下唇，再次尝试。
一个高速移动的靶子迎面而来，他猛地张开空间入口，试图将其前端收进去。
然而，因为紧张和精神力消耗过大，空间入口的位置出现了细微的偏差，只堪堪擦过了靶子的边缘，未能完全吞噬。
而他自己因为用力过猛，精神力一阵剧烈波动，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预期的摔倒没有到来。
一只坚实的手臂再次及时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他稳稳地捞了回来，后背撞进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
“唔……”
凌月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脱力和眩晕让他一时无法站稳，只能软软地靠在楚啸怀里。
楚啸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圈着他的腰肢，那灼热的体温和强硬的力道，透过薄薄的训练服，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一次，楚啸没有立刻松开他。
他的手臂稳稳地支撑着凌月虚软的身体，另一只手甚至抬起来，扶住了凌月的额头，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轻轻按揉着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放松。”
楚啸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凌月敏感的耳廓。
“控制呼吸，引导紊乱的精神力。”
凌月被他半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被他那冷冽又霸道的气息笼罩着。
额头上传来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按压，腰间那不容忽视的禁锢力道，以及耳边低沉的指导，都让他心跳失序，脸颊不受控制地漫上红晕。
他试图按照楚啸说的去做，但大脑一片混乱，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我……我做不到……”
他带着哭腔，声音细弱又委屈。
他真的好累，头好痛，楚啸的靠近更是让他心慌意乱。
楚啸看着怀里的人，少年脸色苍白，眼尾泛红，长睫上沾着因为难受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柔软的身体因为脱力而完全依赖着他的支撑。
这种全然信赖或者说无法反抗的姿态，取悦了他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掌控欲。
他的目光落在凌月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的、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眸色渐深。
扶在凌月额间的手指缓缓下移，极其轻柔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湿意。
那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冷硬气质截然不同的温柔，让凌月浑身一颤，仿佛过电般酥麻。
“那就休息五分钟。”
楚啸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沙哑了些，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个半拥抱的姿势，支撑着凌月，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他腰间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一下轻微的摩挲，隔着衣物，却像是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凌月全身的血液。
他猛地绷紧了身体，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楚、楚队长……”
他慌乱地想要挣脱，声音都在发抖。
楚啸却仿佛没有察觉他的窘迫，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甚至收紧了些，将他更紧地按向自己，几乎严丝合缝。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凌月甚至能感受到楚啸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某种隐约的、危险的硬度。
凌月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空白。
他僵在楚啸怀里，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虽然懵懂，但并非完全无知，隐约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楚啸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凌月滚烫的耳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
“看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暗哑，如同恶魔的低语，“你的‘私人珍藏’，比训练更能让你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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