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向羽没有心情一条条地看巫雅给他发的微信内容，只在她再次发来语音通话请求的时候点了接听。
女孩清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就像她人一般总有种傲骨，看谁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喂，阿羽，你电话怎么老不在服务区？”巫雅话语间透着着急。
司向羽嗤笑一声，言语间透着疏离，“嗯，有事吗？”
巫雅似是没反应过来一般，愣了半响才道：“咱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了，所以我才打给你的。你怎么了？公司遇到事情了吗？”
司向羽闻言摇了摇头，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望向窗外。他淡淡地开口道：“巫雅，我来美国了。”
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有些急促，“什么？美国？你在哪？纽约吗？”
司向羽蹙眉道：“你是在害怕吗？”
可巫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转而严厉了起来，“你来多久了？我不是说了不用你过来了吗！”
司向羽脸上也露着不耐烦的神情，“巫雅，你总是这样，凡事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但凡有挣脱你掌控的事情发生，你就会发脾气。”
“阿羽，我不是这个意思。”巫雅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她沉默了一瞬才道，“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嘛！”
司向羽再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呵…你这是在关心我？”
巫雅一听也急了，“阿羽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女朋友，难道不应该关心你吗？我给你打了好几个小时的语音请求，你没一次回我的，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你总是说忙，忙没关系，可你总能抽空关心我一下吧？但你呢，将近一个月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又这样阴阳怪气的发脾气，来了美国都不告诉我，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向羽抿着唇沉默了许久，他能清晰地听到巫雅在手机那头因生气而加重的呼吸声。
“你说话呀！”巫雅提高了嗓音，吼了起来，“司向羽，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司向羽微微闭上眼睛，一阵苦笑。
到了现在还要恶人先告状？呵…真是可笑…又讽刺…
他深吸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倒要问问你，你男朋友莫名其妙这么久不联系你，你过了一个月才反应过来，似乎不合适吧？正常的女人不都应该第二天就气呼呼地打来电话质问吗？
巫雅，你这样只能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是否联系你。也证明我司向羽，现在，在你心里没有位置。”
“你！”巫雅只说了一个字，便粗粗地喘着气，“我毕业很忙，你却非要跟我争执这些！”
听见她还在狡辩，司向羽没来由的感到异常烦躁。
男欢女爱，好聚好散，既然她都已经答应别人的求婚了，又何必在这里跟自己演戏？
“好了，巫雅！”司向羽吼了出来，“你到底要装多久？你毕业演出那天我也在台下，你跟乔凌的事我都知道了。”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司向羽，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真的！”巫雅竟哭了起来，语调凄惨，再说下去怕是要声嘶力竭了。
“巫雅！够了！你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又何必跟我藕断丝连？”司向羽只想赶快结束这通电话。
他打断了电话那头喋喋不休诉说的巫雅，直截了当地道：“好了巫雅，事已至此，咱们分手吧。事情已经拖了一个月了，该结束了。祝你幸福！”
说罢，司向羽挂断了电话，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床上。
他窝在沙发上，用手使劲儿地揪着头发发泄。
如果按照巫雅说的那样，她还是爱着自己的，又何必跟乔凌扯到一起，还当着众人的面又是感谢又是拥抱，还答应求婚。
可如果说她不爱自己，又为何不痛快地跟自己分手？司向羽有自知之明，眼下的他跟乔凌比起来可以说是一文不值，巫雅要是看上乔凌的财气和权势，肯定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
他本来已经从巫雅劈腿的情绪中淡化了许多，却被这一通说“分手”的电话闹的心绪不宁。
爱与不爱之间本就模糊，舍得二字谈何容易。司向羽脑海中一幕幕地回忆起自己跟巫雅的点滴，学生时代简单的爱情，异国时候的思念和心酸，以及到他创业后两人迸发出的种种问题。
情绪犹如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司向羽烦躁地扯开领子，走到冰箱边拿出了几罐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几罐啤酒便被他喝光了，可那烦躁的情绪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越发强烈。
司向羽干脆坐在冰箱旁边，一听一听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了。司向羽皱了下眉头，对打断他喝酒的电话铃很是不满。
可他忽地想到，知道他房间电话的只有江冬一个人，这通电话很有可能是她打来的，便急忙跑过去接听。
因为喝了不少酒，他一路跌跌撞撞，磕了桌子角又撞了脑袋，呲牙咧嘴地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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