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了看他们,倒也没着急给他们讲故事,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茶,默默的喝完。
大家也不催他,就是看着他连着喝了三盏茶,知道他可能要稍微组织一下语言,也回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儿,毕竟这年纪摆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可能一时间不能完整的想起来。
楚寒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他们心里的想法,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
“我的记性还是挺好的,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差!”他气哼哼的说道,“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跟你们说,才能不让你们像我们当年那样的......”
“什么?”
“震惊!”楚寒看向萧凤歧,“是吧?”
萧凤歧看了看望着自己的大家,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事情的真相,真的超乎你们的想象,有些人表面上是个人,实际上连畜生都不如。”
“二位的这个评价......”宋其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楚寒,又看了看萧凤歧,有些迟疑的说道,“让我想起一个事儿,不知道这个事儿跟你们说的那个是不是有关系。”
“说起来,我刚刚也想到了一个。”沈茶拍了拍金苗苗,“宫里小书房藏着的那几箱卷宗,我因为要查前朝的事儿,去翻了翻,你记得吗?”
“啊!”金苗苗拍了一下手,“咱俩说特别恶心的那个,是不是?”
“对!”沈茶点点头,“只是那个卷宗并不是很完全,我们只看了一点点,就足以被恶心到了。”
“咱们说的......”金苗苗看了看楚寒、萧凤歧,又看了看宋爻佳,朝着不远处的梅林招招手,“给我们拿纸笔。”
梅林应了一声,去离着不远的小书房取纸笔。
“看起来......”夏宸拍拍薛瑞天,两个人同时露出了一抹苦笑,“就咱俩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一定。”薛瑞天摸摸下巴,“或许咱俩也听说过,但没放在心上。”
楚寒看了看正在说悄悄话的沈茶和金苗苗,又看看若有所思的宋爻佳,轻笑了一声。
“你们也别猜了,十有八九大家知道的是同一件事。”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就说两个字,替换。”
“暗桩!”宋爻佳看着沈茶和金苗苗,“你们呢?”
“狸猫!”
“那就对了!”楚寒分别跟他们击了掌,“咱们说的是一回事。”
梅林拿了纸笔刚跑回来,就听到了楚寒这句话,她看看金苗苗和沈茶,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纸笔。
“没用了?”
“有用的,快给我吧!”金苗苗接过梅林递过来的纸笔,又给她一整盘点心,“新的口味,尝尝。”
梅林谢过了金苗苗,端着点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们既然说的是同一件事,那就给我们两个......哦,不,三个,解解惑吧!”夏宸指了指自己和薛瑞天,又指了指从刚才就开始一脸懵圈的齐志峰,说道,“别自己聊着开心了。”
“一句话概括,就是世家想要通过女官和内侍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楚寒看了看他们,“其实,如果他们没有那么的过分,可能真的就成功了。不过,后来有人用他们的法子,做成了这个事儿。”
“这个人是......”
“先太皇太后。”
“叔祖,您的意思是说......”沈茶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楚寒,“先太皇太后进宫都是有预谋的?不应该啊,他们预测不到前朝余孽的刺杀,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个是肯定的,所以,不能说是预谋,就是凑巧赶上了,如果他们没能救下你曾祖父和祖父,先太皇太后是不可能入宫的。”楚寒叹了口气,“所以,有些东西是不能计划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明白了!”沈茶点点头,“也就是说,当年如果没有发现世家在搞鬼,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先太皇太后做到的,对吧?”
“没错。”
“那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在搞鬼?是在调查眠的时候吗?”
“答对了!”楚寒打了个响指,朝着沈茶点点头,“就是在调查眠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世家的异常,这个异常真的是太不同寻常了。”
“您仔细说说。”沈茶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次参与进来的世家也不是很多,之前萧公子提到的石家,应该是来头最大的那个,像王谢秦这样的人家,在卷宗里没有看到。如果他们都参与进来的话,应该不会轻易被我们察觉的,哪怕调查的人是皇伯父,恐怕从他们手里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你说对了,他们确实是没参与,石家是来头最大的那个。但话又说回来了,石家跟谢家是什么关系?”楚寒看看几个小孩,“他们曾经是姻亲,石家想要做点什么,难道不征求谢家的意思?就算是不明着说,暗里稍稍透露一点,给谢家点口风,也是合情合理的,对吧?”
“恩公,他们早就分道扬镳了。”萧凤歧朝着楚寒一摊手,“但具体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我觉得石家野心很大,总想要约过它上面的那几家。”
“凤歧哥哥怎么知道的?”齐志峰托着腮帮子,很好奇的看着他,“他们应该不会跟你们说吧?”
“他们自己聊天,被我偷偷听到了,反正当年我就是个小孩,他们也不会防着我。”萧凤歧叹了口气,“那个计划......就是石家搞出来的。”
“这个我知道。”楚寒点点头,看看薛瑞天、夏宸,说道,“其实这个计划很简单,他们想着跟辽金的贵族勾结在一起,由辽金在自己家族选择天赋好、长得好、年龄小,又很像中原人的女孩子送到中原来,由参与这个计划的各个家族来抚养长大,然后再通过各种关系,在每一次宫中挑选女官的时候,把人分批送进去。这样可以一步一步的替换掉宫中的女官,进而占领整个后宫。甚至他们不仅想要小女孩,还想要长得很秀气的小男生,利用各种渠道,把人送进宫里。如此一来......”
“就会慢慢变得像前朝一样,世家掌控后宫,掌控前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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