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精神力确认过后面是空心的，玖卿开始暴力拆墙。
哐当一声。
墙壁不堪重负，青砖掉落，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巨大的响声必然会引来注意，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
通道又是向上倾斜，通向地面的。
那几个呆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一定会过来查看。
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发现这里。
跨过坑洞，入目的还是一条狭窄的楼梯道。
一路弯曲向上。
玖卿踏上楼梯，心里有了一点猜想。
不多时，便到了顶，一扇铁门挡住了路。
这次应该是到底了，铁门的背后是这条路的尽头。
玖卿站在楼梯上，抬手去推铁门。门好似许久未开，接口处已经生锈，不少锈粉掉落，纷纷扬扬的洒向玖卿。
她换了姿势，改用手肘去顶，脑袋歪着，避免掉落的脏东西。
“嘎——”
铁门被顶开一条缝，外面有铁链拖拽的声音。
透过缝隙，玖卿看到一条巨大的铁链锁在铁门的一角。
玖卿拿出匕首，薄薄的刀片伸出缝隙，和铁链相交，发出尖锐的声音，点点火星溅到地上。
再一刀，终究还是玖卿的匕首坚硬，锁链应声而断。
玖卿顶开铁门，爬了出去。
这是一间屋子。
空气比地道洁净多了，但是浓烈的油彩味让玖卿很不舒服。
她觉得鼻子几乎失灵了。
地面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有一些倒在地上，流出的颜料干透后把罐子粘住。
墙边有一块黑布遮挡，底下应该是一些画。
屋子的正中心还有一块画板，上面盖着白布。
玖卿走上前一把掀开白布。
是一幅还没有画完的画，哪怕是半成品，也可以看出画的压抑。
黑色和红色占了画的大部分。
红色的部分是一个地狱一般的场景，有黑色的人被倒挂在架子上，身体被刨开，内脏掉落在地上，他的脸上表情扭曲，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酣畅的痛快，脸颊上挂着一滴红色的泪水。
他的脚下是几个伸出手的人，有男有女，趴在他的脚边，抓着他的脚腕，脸上露出渴望的表情。
一个卷发的小女孩蜷缩着身体，躲在堆砌的尸体旁边，身上好像有一圈白色的光，仔细一看，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口子，鲜血流出，和地面上尸体灰暗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画还没有画完，女孩没有脸，她的手臂做出拥抱的姿势，应该是要抱着什么东西。
头顶也是一片血红，预留出一个位置要画些什么。
说到画，玖卿第一个想到的是卡瑞娜，她曾经是一个画家，现在也在坚持作画。
不过她的画都是温暖的，配色舒服，明烈而富有朝气。
和这里的画作截然不同。
掀开墙角的黑布，果然是风格一样的画作，每一幅都是血腥残忍的。
可见画这些画的人内心压抑，思想阴暗，对世界抱有强烈的不满。
玖卿正要盖上黑布，却发现一张画的边角是金色的。
心念一动，她抽出这张隐藏的画，上面画着的竟然是一个圣洁的天使，洁白的羽翼舒展，金色的卷发搭在肩上，温柔的笑着。
玖卿的心一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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