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沈念面色铁青，急忙唤来贴身小厮：“还不快将二位姨娘带下去！”
“是，二位姨娘，请吧。”冯恩伸了伸手，示意萧、冯二人下去。
萧姨娘眼中含泪，见沈念一脸严肃，只好和冯姨娘悻悻地出去了。
苏妍坐在一旁看起了热闹，用小帕子捂着嘴偷笑。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灵钧，只见他仍旧神情淡漠，奇怪，今日谁惹着他了？
用完晚膳过后，顾灵钧便和荀安匆忙走了，苏妍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他。
“小叔，小叔，”苏妍跑得气喘吁吁的，歇了两秒又喊了顾灵钧一声：“小叔等等！”
这一次顾灵钧倒是听话地停了下来。
苏妍气喘吁吁地走到顾灵钧面前，平复了一会儿才看着顾灵钧问道：“小叔，今日谁惹你生气了？你方才饭席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顾灵钧面无表情：“食不言，寝不语。”
“小叔骗我，你这副表情分明是生气了。”苏妍踮起脚尖，探着脑袋凑近他的脸：“小叔，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顾灵钧看着他这位小侄女还一脸天真地对着自己笑，一时心软下来，但面上仍揣着假正经：
“无事，只不过是府里常喂的一只小猫今日被一个不要紧的小厮喂了条小鱼便跟着人家走了。”
听到这话，苏妍挠了挠头，嘴角重新扬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只小猫可真是只喜新厌旧的猫。”
顾灵钧盯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嘟囔：“的确是只喜新厌旧的小猫。”
苏妍见他心情好些了，这才切入正题：“小叔，你今日说的帮我抄书不会是诓我的吧？我在吹香阁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你派人送过来。”
听见这话，顾灵钧扬唇一笑，心里的那股酸劲儿又涌了上来：“本来想帮小侄女抄的，奈何被那只小猫扰了心情，现下就不想帮你抄了。”
“啊？”苏妍叫出了声，面露难色：“爷爷方才还说明日要检查我的功课呢，《女戒》看都没看，更别提抄了！”
“那小侄女明日可要早些来听雨阁，否则世叔罚你就不好了。”顾灵钧在心里偷笑，说话时却面无表情。
说完，他便一手负背往前走，愣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妍被这话惹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小叔，你不会真的让我自己抄吧？”
顾灵钧嘴角忍不住上扬，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并不打算回答她。
“小叔……”苏妍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望着顾灵钧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翻脸比翻书还快！”
回听雨阁的路上，荀安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情，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为何不告诉小小姐你帮她抄了一份的？”
顾灵钧收敛形容，又装起了平日里的假正经，一板正经地答道：“我乃读书人，岂可帮她欺瞒世叔替她作弊？”
“依我看分明就是你想每天都看到小小姐。”荀安小声嘟囔道。
听到这话，顾灵钧瞪了他一眼，荀安连忙用手捂住嘴，腹诽道：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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