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位夫人神色疯癫，定是服用了致幻的药物。”严大夫皱着眉头说道。
“多久了？”
“至少……一月有余。”
“一个月？”红袖突然抬头：“那会……这么说来，是桑小姐入宫之前的事了？”
以往柳氏在府中，表面上对下人还是不错的，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对她下这种药？
正说着，就见娇红提着食盒，刚走进院子，看到这么多人，小脸瞬间闪过一抹惊慌，转身就走。
红袖一眼看见她，赶紧喝到：“站住。”
娇红却更慌了，脚步更快。
秦臻顿时朝那两个小厮开口：“把她抓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毕竟现在当家作主的是秦臻，于是追了上去。
一把抓住她，押了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伺候柳姨娘的丫头，你们凭什么抓我！”
娇红还在挣扎，秦臻撇了她一眼，红袖瞬间会意，上前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娇红瞬间愣住，连挣扎也忘了。
“严大夫，查一下她手中的膳食。”
秦臻说完，穿透看向娇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伺候柳姨娘的？之前的丫鬟呢？”
娇红眼珠子一转，忙道：“她……犯了错，被姨娘打发出去卖了。”
“哦，犯了什么错？”秦臻继续追问。
娇红很快稳住心神垂头说道：“不清楚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敢问，只知道惹得姨娘很不开心。”
丫头被打发出去了，姨娘又疯了，这件事自然是没法佐证。
秦臻掀了掀眼皮：“你过来伺候的事，夫人知道吗？”
娇红摇了摇头：“是姨娘看奴婢手脚勤快便要了过来。这种小事应当不劳夫人费心吧？”
秦臻嗤笑一声道：“勤不勤快暂且不谈，刚才你为何见到我就跑？”
娇红顿了顿：“奴婢……是想起姨娘的汤还在厨房未拿，准备去拿而已，并非要跑。”
红袖冷哼一声：“那方才让你站住，为何越走越快。”
“奴婢没听见。”娇红眼神闪烁的说道。
这时严大夫已经检查完食盒，走过来说道：“郡主，这些都没有问题。”
娇红瞬间像是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秦臻：“大小姐，奴婢不知您这是要做什么？”
秦臻微微一笑，叫了红袖一声，后者立刻上前在娇红身上摸了起来。
“你作甚？！”娇红的脸瞬间一阵通红，这儿还有外男呢，这丫鬟竟然不顾体面在她身上一通乱摸。
可红袖却不管她怎么喊，从头摸到脚后，最终在她脚踝处摸到了想要的东西。
娇红的脸瞬间一阵苍白，缩脚躲过：“大小姐，即使奴婢犯了大错，你也不能这般侮辱。奴婢尚且是清白之身，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该如何嫁人？”
秦臻笑了笑：“你若是清白，到了嫁人之际，本小姐自会让父亲为你准备一桩好婚事，前提是你当真清白，若是另有异心，今日就算打杀了你也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话音刚落，红袖便脱了她的鞋子，又脱了袜子，露出一双纤纤玉足。
而伺候柳是的另外一个小丫鬟看不过去了：“大小姐，就算我家姨娘现在不受宠，你也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那个捂住了嘴：“奴婢等人该死，还请大小姐恕罪。”
秦臻撇了她俩一眼，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红袖已经从那只袜子里掏出一个小药包，递给了严大夫。
“说说吧，这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秦臻淡淡说道。
娇红浑身发抖，她之所以把东西藏在袜子里，正是为了防止搜身，可没想到还是被她们找到了。
这下，刚才帮她说话的小丫鬟浑身一软，吓得不知该怎么办。
很快，严大夫脸色难看回道：“郡主，这些是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
对于这种植物，秦臻再熟悉不过，毕竟很多毒药都需要它的花粉，而且曼陀罗整株都有剧毒，虽然美丽，但香气也能令人致幻。
曼陀罗花粉有明显的气味，所以比较好分辨。
秦臻没去接小纸包，转身再去看娇红，后者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你可还有话说？”
娇红浑身一抖，但很快，她神色一敛，朝四周看去那，两个丫鬟跟小厮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不对了。
娇红咬了咬牙：“奴婢有话说。”
“噢？那你倒是说说看。”
“还请大小姐借一步说话。”她抬头看秦臻眼神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红袖赶紧上前一步将秦臻拦住，唯恐她会有什么企图。
秦臻却来了兴趣，微笑道：“松开她。”
娇红揉了揉发痛的双臂，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凑到她耳边上缓缓说道：“大小姐自从回来，柳姨娘就一直对您母女各种刁难，眼下有人愿意除掉她，您何不乐享其成呢？”
秦臻微微挑眉，这个娇红也算聪明，居然还想拉她下水。
确实，在外人看来，她一直跟柳姨娘不对盘。
而且在回来的那会，娘亲还被柳姨娘故意羞辱，要是换做常人，恐怕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她更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在知道秦桑成为皇帝的女人后，还敢给她不断药的，是有多大的仇恨。
再者，若是柳氏真疯了，得益的未必是她跟娘亲。
想到这，她笑了起来：“还真是难为你和你的主子给我铺路了。”
见她语气缓和了不少，娇红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顺着说道：“大小姐知道就好。”
可就在这时，秦臻却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脚朝食盒踢去。
哐啷一声。
里面的盘子碗碎了一地，菜汤跟糕点撒的到处都是。
秦臻静静盯着她，缓缓道：“跪上去。”
娇红心头一跳，可还没等她想明白眼前这位为何变脸，身后红袖却将她踹了一脚。
“扑通”一下，膝盖直接扎在碎片上。
娇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痛呼起来。
秦臻上前半蹲下去，问道：“疼吗？”
说着，捡起一块碎片抵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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