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整个人都是懵的，从脚底板升起的激动，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瞅着程方圆的肚子嘿嘿傻笑，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米饭。
李佳说，“赶紧开车去，带方圆到医院看看。”
程方圆小声说道，“妈，这个点医院都快下班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可别，等不到明天，就现在。”
今晚上不出个结果，觉是睡不好了。
周扬开车，一大家子都跟着去了医院。
结果出来的时候，李佳上去扶着程方圆，眼角噙泪，“我要当奶奶了。”
看着报告，周扬更懵了，搓着脑袋傻笑，他媳妇这块地太肥了，成活率高的吓人。
怀孕十三周，算起来就是刚毕业那几天怀上的。
他又惊又喜，要不是李佳横眉冷眼，他恨不得抱着媳妇儿撒起欢儿来。
转过头一想，这也意味着他苦闷日子的开始。
果然，李佳冷着脸训斥他俩，“从今天开始都注意点，我孙子精贵着，实在不行你俩分开睡。”
他不敢反驳，心里也后怕，程方圆是第一次怀孩子，可他上辈子有过一双儿女，自然知道前几个月很危险。
如今是邀天之幸，好在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他丝毫不怀疑，李佳会含泪大义灭亲。
虽说三个月已经过了，照说可以适当的放肆一下，但这样的话他不敢说，怕挨打。
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是个坚强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将来准错不了。
再回了家，程方圆成了重点保护动物，气派之大，丝毫不亚于宫里的贵妃娘娘。
“单位能不能请假？”李佳只问了前半句，心里也清楚正经编制虽然有产假，但从怀孕三个月开始请产假的没有先例。
程方圆试探着询问道，“要不我打个辞职报告？”
李佳笑眯眯的，给了个小姑娘你很醒目的眼神。
程方圆办好了手续开始安胎，开始的时候周扬还挨得住，每天早上摸着程方圆的肚皮，他雀跃不已，经历过养儿育女这一遭，还是惊叹于生命的奥妙。
这种小生命慢慢孕育的过程，在他眼里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所在。
程方圆的怀相好，肚子也不像其他孕妇那般，像是吹气球似得迎风猛涨。
他跟着傻乐，“咱孩子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贪长，懂得厚积薄发，后发先至，是个聪明的。”
程方圆笑着问他，“你说咱们这个是闺女还是儿子？”
他耳朵贴到肚皮上，“我哪知道，我眼睛又不是B超。”
“那你稀罕闺女还是儿子。”
“想都不用想，闺女。”
程方圆说，“你这话小点声，要是让妈知道了，肯定和你急。”
他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对此很不高兴。
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他想闺女都快想疯了，更何况他小舅子这个害群之马没有除掉，还不是生儿子的时候。
日子一长了，憋得难受，虽然每天都能摸着肚皮感受到血脉的牵连，但闻着腥味的猫儿哪能忍得住不偷吃。
如果靠着爷们儿在这事上的定力拯救世界，那世界早就千疮百孔了。
程方圆平坦的小腹一天一天隆起，身子变得丰腴，更有韵味，整个人散发一种雍容的光辉，对他的吸引力，几近致命。
对他的苦苦哀求，程方圆咬定不让他越雷池半步，任是他舌灿莲花都不行。
“媳妇儿，都四个月了，你可怜可怜我。”
程方圆斜着眼睛给了他两个字，“不行！”
然后又挑逗着把肚子腆过来，“哥，给你摸摸，打个招呼。”
望着嫩的几乎能掐出水的肚皮，他小心翼翼的用指肚抚摸，咧着嘴说，“闺女，就为你老子受的这些罪，以后你也不能不孝顺。”
“少来，要说受罪，你还能越过女人去？”
他气弱，这件事上争不过程方圆，更不要说考虑到孕妇的情绪波动大，万万不能顶着来。
十月下旬，天气渐冷，程方圆套上厚衣服对着镜子哀嚎，“完了，成熊瞎子了，我的水蛇腰没了。”
肚子圆滚滚的，是风衣都遮不住的丰腴。
周扬安慰着，“媳妇儿，你的风采不减当年。”
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他这才孤单了不到一个多月，憋得恨不得用脑袋撞墙。
对程方圆他也不全都是恭维，肚子里的小玩意不折腾人，大人没长雀斑，没掉头发，因为补充营养而涨了点肉，显得更加珠圆玉润。
今天要到医院复检，程方圆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的确更明媚雍容。
事关周家下一代，李佳很小心，也不是信不住柳元和许大志，只是让儿子开车更放心。
到了医院，母子俩一左一右把程方圆搀着，弄得她哭笑不得。
不到五个月，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可什么也不敢说，即使说了也会被驳回。
诊室门口，周扬心疼的摸摸程方圆的肚皮，说道，“闺女，别折腾你娘，就是做个检查，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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