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显然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自己出身好起点高，多少有点目中无人。也入她们眼的也就顾宇涵一个，至于这位经纪人，虽然带过不少练习生，但练习生的工作多是公司安排，她在圈里没多少资源。
“我们最开始出道是以组合的形式？”两个人因为更想去演戏，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凌霜一个没学历的人都能演戏，她们为什么不能？现在的流量明星有几个有演技的，只要粉丝够多，吹也能吹出演技来。
她们有的是钱，不担心买不到粉丝。所以对于一般练习生走的那条路，她们并不喜欢。
“我们想往演戏这条路上发展，所以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两个人也并不是傻子，智商正常也在线，所以面对经纪人都是相当尊重的，但如果这位经纪人满足不了她们的想法，也许可以考虑换一个。
“以组合的形式参加选秀是你们被公众熟知最快捷的道路，如果你们现在去演戏，怕是演好几年都名不见经传。如果你们选秀出了名，有了一堆固定的粉丝，再去演戏才能挑到好角色。选秀这种活动之所以每年都有，有时候有好几档节目，就是因为这是造星最快最便捷的方法，不然为什么每年那么多人参加？”两位小姑娘的底子她多少知道一点，但具体的依然不太清楚，公司提醒她好好照顾这两位，却也没有明说她们的身份。
这位经纪人虽然年轻，但但过不少练习生，有的如今已经大红大紫，大多已经离开了他们公司。她早习惯了这样的分分合合，能合作时都会尽量对他们好，如果合作终止，大家以后依然是朋友，偶尔能帮忙的都会帮，所以她在圈里有不少善缘。
这样的富家小姐出来体验生活，她以前不是没见过，但真正接触到还只是她们两个。如果她们是来体验生活，那做练习生是不错的选择。但她们现在想演戏，她不是不能把她们塞进剧组，可如果走这样的人情让两个毫无表演经验的新人去消耗导演的耐心，恐怕以后再想塞人就很难了，她还是有口碑的。
两位姑娘想了想，觉得经纪人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于是点头，“行，那就选秀吧，这档节目会持续多长时间？”
“应该差不多两个月，你们需要住进节目组，每天跟着人一起训练，然后表演决定名次，这个你们都懂吧？”经纪人叮嘱，“另外，这两个月相当于封闭式训练，你们要做好准备。”
“什么时候进？”两位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已经决定，自然再不矫情。
“一个礼拜之后，你们可以回家收拾收拾，多陪陪家人，跟他们说清楚你的去向。当你们一脚踏入娱乐圈，以后陪伴的时间恐怕就没有那么富裕了。”
两位姑娘谢过经纪人的提醒，商量一番后准备各自回家，约好三天后再回练习生公寓。
金姐和顾宇涵跟导演约好一起喝咖啡，导演来时精神没有那么好，隐隐能感觉出他有点焦虑和疲惫。导演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知道顾宇涵约他是为了什么，坐下喝了口水就直接入正题。金姐让他们先聊，她去为他们点茶点。做为一名万能经纪人，在路上她就问了这位导演偏好的口味，顾宇涵在这方面向来相信她，很多时候他只闷头去拍戏就好了，大多杂事都是金姐帮着做的。
导演和他沉默着面对面，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许久他叹了口气，“我有时候就是个理想主义者，你知道的，我一生都在想着怎么拍出好的作品，这些作品怎么能让它们活起来，有生命力，可以给人启示。可现在的人都看什么呢？看爆米花电影，看流量明星的作品。商业大片爆米花电影我都理解，每个人有不同的需求和口味，哪怕喜欢看文艺片的人，看多了也想换换口味。叫好又卖座的商业大片不是没有，多得很。出了这样的作品圈里人都跟着高兴，也都跟着祝贺，甚至熟悉的朋友还会帮着推荐。可那些流量明星的作品……”
导演深深叹了口气，他想说什么顾宇涵懂，也了解。年少时谁没追过星呢，谁没有模仿过自己的偶像呢，当他是前行的动力和榜样。但现在的环境，流量明星总也得有点演技吧，作品至少能看得过眼吧，口碑稍微还是要有一点的吧？结果呢？
“宇涵啊，拉了这么久的投资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人情冷暖，资本哪里有人情，哪怕你找人帮忙呢，一点用都没有。”
“如果真的这么难拉，咱们是再想想办法还是……”
“那肯定要再想办法，我啊，只是每次受挫折都想抱怨两句，我的电影有哪一部不是这么难拉的？怪只怪我的电影没有一部高票房的，人家只认钱哪里认你什么内容精不精彩。有时候想想走上这条路，还如此坚持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呢？”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叫了一壶水果茶也是神奇，幸好人家店员不介意。
顾宇涵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可以投资这种话说出来，他觉得导演还有话没有说完。
“倒是有一位投资商意图投资，但我估计接受不了，他的掌控欲太强，说选角剧本他都要参与，但我们的主线不会变，题材人物更是不会动。只要他们找人来审核这剧本能过，其他剧情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
顾宇涵皱眉，导演抱怨了一通最后说出这个消息，大约是不同意他们左右选角和剧情走向，可现在拉投资那么难，如果放弃这一位，下一位想投资的还不知道在哪里。
金姐很快回来，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时叹了口气，“要不导演回去再考虑考虑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机会，我们这边也帮忙盯着，晚上有人请涵哥吃饭，我们恐怕等会儿就得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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