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还睡！货被别人抢了！还睡得着？！”一声爆喝把掌柜的从台面上惊得跳了起来。
“谁？啥？抢货？”几个伙计也傻眼了。
“快去看看吧，恒通货运行的货已经进了东市的东贤堂啦！”
“什么？！”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眼看了看，抄起家伙就往东贤堂赶去。
东贤堂门外早就热闹地围了一圈人，都是丽城的商家。
几个掌柜模样的人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东贤堂的门，七嘴八舌地吆喝着。
但东贤堂的几个伙计，却闷头不响，在里里外外地忙活着点货，收货，结账。
也有一些已经货银两讫的商行走货者，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热闹。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这是搞垄断！”
“偷奸耍滑！白日里叫人偷偷买空我们的库存，晚上就断我们的货源！”
“我就不相信你华家胃口这么大，能吞下整个西部大陆的货！”
“对！亏我还好心帮你说话，看来郑家替代你华家是有道理的！”
“……”
这时，一个俏丽身影出现在东贤堂的门口。
鄢阳出来了，身边跟着小金。
小金将人往外赶了赶，让出一块空地。
“各位，你们是打算在这里无用地吵闹，还是耐心听我说几句？”鄢阳高声道。
“你说！看你能说出花来？！”几个火气大的要过来动手，被巨峰等健壮的伙计按住了手脚，赶到了外围。
“第一，我派人去采买你们的货的时候，可有不付货款，或者恶意压价？”
“……没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一个个都高兴得很呢，还有说，终于把一年前压的货清出去了的。”小金道。
“对吗？”鄢阳环顾四周，有人点头，那些嚣叫声终于弱下来了。
“第二，我给货运行的价格，是你们拿货的价格的三倍，你们如果愿意跟我同价，他们自然也会把货送到你家去，你们愿意吗？”
四下不少人摇头道：“疯了吗？卖出去都卖不到这个价，进越多的货，赔进去的越多！你不知道吗？什么都不懂还学人做生意！”
“呵呵，你说得对。”鄢阳向那开口之人点点头，“那我可有亏欠货运行的货款？”
那几个看热闹的走货的摇头道：“不曾。都是当场结清的。”
“好。那这就是公平交易，我愿买，你们愿卖对吗？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呸！你你！你强词夺理！你害我们都没有货卖！没有饭吃！你就是丽城的祸害！”说话的这个，一看就是郑家的。
“没饭吃倒不至于。只是帮大家换一碗饭吃。”
鄢阳拿出一块树皮，问那说话的，“这块树皮，从走货的货行拿到是五块下品灵石的价格，你卖出去是多少？”
那人眼神闪烁，不再言语。
“十二块下品灵石。”旁边一个掌柜的面红耳赤地道。
“好。我用十五块下品灵石收它，是不是亏了？”
“是！”“当然！”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是赔本买卖吗？
“那请问这张符纸你们卖多少？”鄢阳拿出一张有些皱褶的空白符纸道。
“起码一百块下品灵石。”有人答道。
“三块这样的树皮，就可以做一张这样的符纸。除去工费运费不提，那我是直接卖树皮赚钱，还是直接卖符纸赚钱？”
“废话！当然是卖符纸！”真是个傻子！不对！她什么意思？
这时候，有人回过味儿来了。
“那这种符纸你们卖多少？”鄢阳拿出一张就用那空白符纸同样的材料制成的火符道。
“这……是火符？！”掌柜们都瞪大了眼睛。
“这起码也要卖二百块，中品灵石啊！”一块中品灵石可以换一百块下品灵石。周围的人都围过来，想要仔细看看那火符，因为实在太少见了。
“那谁能告诉我，我卖三块树皮赚钱，还是卖这张火符赚钱？”愿意微笑道。
“当然是卖火符……你是说……”终于，有人明白了。
“卖原料当然不如卖成品赚钱多，可是，从哪里来那么多成品呢？”靠得最近的一个掌柜道。
鄢阳气定神闲地道：“成品我这里有啊。我可以给你货，关键是你们愿意从我这里拿货吗？”
“这……”很多人犹豫了，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说换就换，这可是一场豪赌啊。
“我愿意！”蒙掌柜站了出来。
“蒙老头，你一个开药铺卖药的，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怎么能说凑热闹呢？丽城的生意跟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想想当年华大当家在的时候，可有坑骗过我们？”
蒙掌柜的一番话，让那些吵吵嚷嚷的人闭了嘴。
鄢阳向蒙掌柜点点头，“这几天我已经看过了，我们丽城是西部大陆的进出口城市，胜在货流量大，所以繁荣。
但我们买卖的都是基础的原材料，还都是低阶的，所以盈利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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