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姑娘在哪应该都能活下去的，没必要非得把她接去上郡。
不过走出几步之后，进了山洞的小姑娘又大声喊道：“能帮我抬娘亲吗？”
也对，这姑娘如此瘦弱，是得帮帮她。
苏念只能缩着身子走到了山洞中去。
小晚原本还有些好奇为什么苏念要缩着身子，后来看到她母亲身上盖着的衣物之后便明白了，看向苏念的目光旋即柔和了一些。
妇人的脸上脏乱不堪，小晚伏下身子，母女两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苏念实在没忍心出言打扰，便静静等待着。
等到小晚抬起头时，她双眼通红，却并没有流出眼泪。
从山洞里的瓦罐中倒出一些清水在手中，小姑娘非常细心的将这些水倒在妇人已经出现了尸斑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擦去脸上的污垢。
在小晚用手帮妇人梳理那夹杂了些许银丝的杂乱头发时，她时不时的吸吸鼻子说道：
“在我小时候，我记得娘亲可漂亮了，她的眼睛多么明亮，总是充满神采，而且脸上一直都挂着笑意，村里的人见了都会夸几句呢。而且她的头发也特别柔顺，一根白头发都没有。那个时候在我眼里，她就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好看的人了。可现在才过去几年啊，她就老成了这样，白头发都这么多了。”
其实这妇人并不老，只不过是因为要独自养活两个孩子，常年操劳过度，而且营养不良，所以才会显老的。这个年代的女人成婚通常较早，现在最多也就三十五。
小晚一直强撑着没有哭，苏念心中也有些难受，他看着妇人此时那与漂亮完全不相干的脸轻声说道：“何止是你小时候，她现在依旧很美啊！而且要是知道了你毫发无损，她心里也会非常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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