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是深沉的。
李东能感受到她艳丽的唇痕已深深刻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是白天！”几近咆哮的声音滚滚而至。
是姜颖然。
她是依在门边上的，似来了很久。
扎瑞娜脸色如常，“你不进来？”
“进与不进，全都在我。”
“当然。”扎瑞纳瞥她一眼，“亲与不亲，全都在我。”
“这可是白天！”
“那又如何？”
“你！番邦女子，没有教化！”姜颖然咬着银牙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是我不好。”
“明明有女朋友，还在这里搞，脚踏两只船，还有脸说。”
“你！”李东恼羞成怒，心情激荡，刚恢复的脸色立即又变了回去。
扎瑞娜扶着李东坐下，咬下银牙，“我愿意！”
李东铁了脸。“你先回办公室，我想清静一下。”
望着他两难的眼神，她理解，酸楚道：“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扎瑞娜走了。
李东明白，这个雷迟早要爆，现在爆比以后爆好。
他连续想了几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趁着这个空挡，跟扎瑞娜好好谈一谈自己的伴侣选择问题。
但他不知如何开口，特别是迎着她那灿烂如春日的笑脸的时候。
还没等他说，他却等来了致同的回复。
“致同所的效率真的是高啊。”迟晓月由衷赞道。
“那当然，董文秀推荐的应该没有错。”程翕栋眼里也闪烁着希望。
“哼，你就这么相信她的眼光。咱们先看看内容再说吧！”李东深表怀疑，毫不客气的说。
李东快速的从头到位将对方的“答卷”看了一遍，得出一个基本结论——几乎都是大街上的信息，说了等于没说。
如他所料，报告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比如税收如何计算，如何取得税务减免，也没有说到下一步如何操作。
“看你们这次还怎么说！冥顽不灵的倔驴！”李东心里冷笑。
他故意挺着胸脯，问其他人的看法，“你们觉得这个报告出的怎么样？”
“哎，都是流于形式的东西。这些基本的知识我们都知道，哪里用得着他来说。”迟晓月摇摇头，叹口气说。
“哎，这回算是花了冤枉钱了，上当了。”姜颖然更是显出懊恼后悔的样子。
“没有没有，至少我们买了一次教训，那就是以后不会再和他们打交道了。”程翕栋还死鸭子嘴硬。
李东看他继续狡辩，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强忍着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在搜索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事务所，特别是比较出名的几家，我们都要过去问一问。”程翕栋答道。
接下来的几日，李东又被拉着走访了其他几家咨询公司，却一无所获。直到第五日，他们决定去一家迪拜事务所驻塔吉克分所。
“你说这次会有什么收获没有？”李东忧心忡忡的问。
“哎，不见的。咱们都跑了这么多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看呢，最后还是跟李东说的一样，回归合同中的规定拉倒。不要再和他们纠缠什么能不能得到免税许可了。”程翕栋彻底变了调调。
“嗯，这次再不成功，回来以后整合一下意见，给领导反馈一下。让他们拿主意吧。”经过这许久的折腾，迟晓月早就有点心慵意懒了。
和其他咨询公司不同，这一家咨询公司驻扎在低矮的平房里，从外面看去既土又寒酸。
不过敲门进入后，李东发现，这里的房间装饰的很温馨，花瓶里烂漫的鲜花开遍了屋子的角角落落，红色的轻奢绒布小沙发更是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说明来意之后，两位分别叫做艾娃和莎娃的女士前来接待了他们，李东震惊与两个人的容貌，但是同时震惊与她们的身材。
因为她们拥有娃娃般美丽的面庞，但身材却如水桶般粗大。
她们都是吃的太多的天使。
但这却是俄罗斯族某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的通病。
会议中途，艾娃出门去了，莎娃略带神秘的说：“她去拿材料给你们看了，你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多时，她拿来了一份文件，她小心翼翼的用小白板将文件的上方一小部分遮住，只留下文件的主体内容给李东他们看。
李东知道她这是故意遮挡住了文件的抬头部分，她们要对其他客户的信息保密。
莎娃问：“你们有这样的文件吗？”
李东是熟悉公司所有文件的，便毫不犹豫道：“没有，我们没有这样的文件。”
他看着上面的文字，有议会决议的字样，心想不好：“这可能就是议会通过的法律文件，没有这个东西当然不能取得相关的免税许可了。”
“既然你们没有这份文件，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咨询的问题是行不通的。”艾娃双手一摊，难过得摇摇头。
“这莫非就是。。。？”程翕栋有点醒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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