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老姜被呛得连咳两声，才得以开口，“半个月前你过生日的时候，不是才刚知道娃娃亲的事儿吗？”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乔溪耸耸肩，垂着脑袋，一副认命的样子，“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躲不过去。”
“……”老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比喻，怪不吉利的。
“所以你直接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
“从五岁开始跟着我扎马步习武，你不愿意能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你？”
“也是，”乔溪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老姜终于给DVD按下暂停，重新倒了一杯茶，扫了一眼乔溪的脚腕：“那你的小哥哥怎么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溪原本就耷拉的脑袋这下垂得更低，没多久，干脆恹恹地直接趴在桌上。
“小哥哥……山高水长，是不是终究只是一场念想……等我哪天离了婚……”
“咳，咳……”老姜刚喝进去的茶又被呛出来，缓了缓，扬眉诧异，“离婚？你还想和顾明彰离婚？”
“强扭的瓜不甜，”乔溪小脑袋搭在桌子上。
“万一人家不管瓜甜不甜，只是想给你扭下来，不让别人摘去呢？”
“……姜宗朴！”乔溪俏眉一横，用力拍了一把桌子：“你到底哪边的？”
老姜收起脸上的表情，满脸严肃：“我特意起过卦，顾明彰是你的正缘”。
“……你之前也说我的小哥哥是正缘！”
“咳，”老姜虚咳一声，“这个……缘分也讲究个天道暗合，光有缘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份，否则就是虚无之缘，终究只是匆匆过客，你和顾家小子的八字阴阳互补，又多得天星相助，虽然命里有些磨难，但终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乔溪见老姜眯眼摇着头，一副江湖神棍模样，撇撇嘴不以为意。
这话老姜前世就跟她说过，什么有缘无缘的，后来她还不是和顾明彰离了婚，还死于车祸。
算命不留情，留情就不灵，他们这行算算不相干的人还行，一算亲近的人十有七八都不灵验。
“师父，你说我爷爷当初为什么要立那样一个遗嘱，之前提都没提过，忽然就要让我嫁到顾家，”乔溪百思不得其解。
“顾家有什么不好，有钱有势，家大业大，足够给我养老，”老姜不以为意，喝了口茶，又躺回竹椅上。
似乎感觉DVD的位置有点低，脖子有些吃力，还顺手把桌子上的牛皮纸包拉过来垫上。
乔溪手肘支在桌上托着小脑袋，盯着老姜看了一会儿。
“没事儿干看书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呢？”
“……“乔溪撇撇嘴，“师父，你之前说我成年的时候会给我一样东西，是什么？”
“什么东西？”老姜愣了一下，一拍脑袋，“哦哦，对！咳，你不说我都忘了！”
“那东西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当初我师父云游四海之前给我算了一卦，说以后我会有个女徒弟，等我徒弟十八岁的时候给她”。
老姜说着，终于给DVD按了暂停，站起身来。
“师祖？”乔溪眼睛顿时亮了。
师祖留给她的，绝对是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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