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顾行疆特别生气，“你以为我嫖吗？找一个女人送货上门？”
“早知道哥你金屋藏娇的话，我就不干这事儿了啊，刚才这个美女可是高中同学，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人家哪儿就入不了你的眼了，是，人家是爱打扮，长相妖媚了点儿——不过——哎，话说回来，我那小嫂子到底多大？”
“你别一口嫂子的，做戏给你同学看的，别得寸进尺！”顾行疆是生大气了。
他搞不清楚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顾老二的气。
总之今天他气不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一直在总裁办公室看文件。
沈科都觉出来总裁今天过分沉默了点儿。
制服已经赶制出来了，杜箬觉得简直是神了，难道自己的心声被总裁听见了么？宽松了一个号呢，人事部命令：以前的制服想穿的话就继续穿，不过不做正装要求，新下发的才是正装。
那天，在公关部，她隐约听到同事们说总裁总裁什么的。
在下属之间，极少有人直呼“总裁”的大名，没人找这份儿死啊。
以前杜金明说起来顾明城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佩服地五体投地，杜金明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只佩服一个人，就是顾明城，可惜无颜见其庐山真面目。
时间久了，杜箬心里也痒痒，若是寻常时刻，她早就把自己公司总裁是顾明城这件事情告诉杜金明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不和父亲联系了。
想到此，心酸。
有一份文件，需要总裁签字，公关部的人没有愿意进总裁办公室的门，都觉得总裁高高在上，看见他就有一种仰人鼻息、呼吸慢半拍的感觉。
所以，来签字这件事情，就落到了实习生杜箬的身上。
恰好沈科在顾行疆的办公室里，看到顾行疆情绪不好，在安抚他。
听到敲门声，沈科本能地问了一句，“谁啊？”
“公关部杜箬！”门口回答。
顾行疆本能地皱眉，他赶紧把椅子转过去了。
高高的真皮椅背挡着他整个人，根本看不到他。
“总裁，这是公关部的文件，请您签字。”杜箬很想见顾明城的，可惜他好像背对着杜箬，杜箬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顾行疆坐在那头玩弄手机。
不偏不巧，他的手机正好这时候响起来，是顾明城打来的。
顾明城的电话，他从来不怠慢，即使身后有一只小母虎。
只能接了起来，用闷闷的声音“嗯”了一声。
“有女人了？”那边问。
顾行疆又咬了咬牙，嘴还真快！
可是现在他的处境，不允许他说太多的话，暴露太多，怕杜箬知道昨天强吻她的人就是她的总裁，他只能又压着嗓子“嗯”了一句。
“真有了？听说比你小不少？”
又“嗯”了一声！
沈科站在总裁的位子边上，直觉已经告诉他，总裁好像在躲着杜箬，可是究竟为什么躲，他说不上来，杜箬不过刚来几天的实习生而已。
他侧脸对着顾行疆说了一句，“总裁，你牙疼啊？”
顾行疆侧目狠狠地瞪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过两天和你妈去一趟宁城。”顾明城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明城的命令向来说一不二，说来就来。
他们来了都是住五星级酒店，不在顾行疆的家里住。
“小杜，文件先放下吧，总裁现在不方便，等他签好字，你再来取！”沈科替顾行疆圆着谎。
杜箬走了。
沈科才二十六七岁，可看他和总裁说话的态度，感觉总裁年龄也不大啊！
杜箬走了以后，顾行疆把椅子转回来，看了桌上的文件一眼，签了字，签的是“顾明城”的名字。
然后，他在门口换上商务夹克，去医院了。
如果一直这么装下去，躲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疯。
根本没想过会和杜箬有这么多的交集，当时撒谎不过是情势所逼，更没想到自己会吻了她。
胸摸了——
唇也吻了！
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她总不能三天两头地跑医院。
周六这一天，杜箬一直盯着父亲。
那毕竟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纵然他对自己那么绝情，可她狠不下心不见他，她想看看他最近生活得好不好。
今天的杜金明好像心情不错，去了五星级大酒店，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的门口处，还镶了一层玻璃，杜箬躲在玻璃外面看，包间里灯光很强，应该看不到杜箬。
包间里还坐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真的是让人移不开眼睛啊。
一男一女，男人的帅气，简直让日月无关，而且，他的身材看起来极好，也就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有着强大的气场，明明特别吸引人，让人移不开眼睛，却又让人不敢正视他，生怕被他看穿了灵魂。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风华绝代，端庄大气，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她和旁边的男人特别亲近，应该是夫妻两个人。
男人边和杜金明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把一道菜转到了女人的面前，女人笑着看着男人一眼，开始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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