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骨髓的魔药已经烹煮了六个小时。
秦歌小心翼翼的将骨头放进坩埚里。
苏蔓蔓见状好奇问道：“这又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吗？”
秦歌解释道：“这锅魔药可以保护骨髓，同时还可以保留骨骼原本的生物特性。即便是与魔法材料融合，骨骼和骨髓也会发挥作用，不会影响生命体的正常运转。”
“你……”
苏蔓蔓震惊的看着秦歌。
直到这一刻，苏蔓蔓才终于了解了秦歌究竟要做怎样的实验。
“你疯了吗？”
“你要炼制自己的骨骼？”
秦歌将魔杖收好，语气很随意的说道：“魔药需要三个小时才会起作用。”
“至于我……我当然没疯！”
巫师与魔法师的力量来源终究不同。
古一法师可以获取维度的力量壮大自己，但是秦歌不行。
秦歌的魔力来源是自身血脉，冥想虽然可以强大秦歌的灵魂和心灵，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秦歌的魔力储备，可是人类的身体终究还是有极限的。
古一法师的肉体死亡之后，灵魂还能成为圣灵，追随永恒之神遨游宇宙。
可秦歌的肉体一旦死了，灵魂就会变成幽灵。
失去肉身后，秦歌当然也能继续活着，但却不会再具备施法的能力。
就好像哈利波特世界中，那些游荡在霍格沃茨的幽灵一样。虽然活着，但却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魔力来源于自身血脉。
秦歌虽然避免了吸收维度力量的后遗症，但是人类的极限却也限制了秦歌的上限。
想要打破种族的极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炼制成半生物半魔法的生命体。
“我做过很多测想，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如果可能的话，秦歌当然也想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
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后遗症和人类极限，秦歌根本没的选择。
苏蔓蔓转头看着秦歌，很是认真的问道：“你就那么怕死吗？”
“很怕！”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秦歌说的很是坦荡。
苏蔓蔓好奇问道：“如果你的实验成功了，你也获得了永恒的生命，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嗯……”
秦歌思考了片刻。
“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吧！”
苏蔓蔓：“……”
原以为你是个反派大BOSS，结果你和我说，你根本就是条咸鱼？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蔓蔓不能理解。
“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一死去，而你却永远不死，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
秦歌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头看向苏蔓蔓。
“宇宙中永恒的生命有很多，总会有适合跟我成为朋友的家伙。”
“再说了，若是实验成功，我自然也有办法让我在意的人获得永生。”
苏蔓蔓内心一叹，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眼前这个黑巫师了。
他已经完全疯了。
可就算自己退出实验，秦歌也一样可以找到其他的人来协助他的实验。
‘叮——’
手机铃声响起。
秦歌掏出手机一看，脸色顿时变的有些古怪。
看了一眼苏蔓蔓，秦歌拿着手机走到实验室外，滑动解锁接通了电话。
“喂？”
“老妈，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对面：“看看你小子起来了没有。”
秦歌：“……”
老娘啊，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早饭吃什么了？”
“自己做的粥和包子。”
“真棒，儿砸！”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秦歌无可奈何，那一定就是这个世界的父母了。
秦歌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总会有自己在意的东西。
更何况，神也是有感情的。
宇宙五大神灵之一的死亡，不也是想包养小贱贱吗？
从必须吃早餐聊到女朋友，又从女朋友聊到晚上吃什么，从晚上吃什么聊到勤收拾屋子，又从勤收拾屋子聊到过年必须回国……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就已经过去了。
挂断电话，秦歌回到实验室。
苏蔓蔓：“……”
秦歌：“……”
尴尬的对视后，苏蔓蔓忽然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你也没有完全失去人性嘛！”
“这只是暂时的！”
秦歌倒掉已经凉了的咖啡，又重新泡了一杯。
苏蔓蔓见状提议道：“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我建议你可以泡点枸杞水。”
说话同时，苏蔓蔓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需要我给你倒一点吗？”
秦歌：“……”
秦歌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苏蔓蔓时，这女的就在喝枸杞泡水。
瞥了苏蔓蔓一眼，秦歌没再搭理她。
“我觉得你还算不上十恶不赦。”
苏蔓蔓说了一句，很随意的走到秦歌身旁，挑眉问道：“方便说一下，你上次的实验为什么会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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