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右末倒是没有纠结张顾录想的事，只是神色凝重：“冒充巫简？怎么冒充？你没察觉出来她是灵鬼？”
巫雾没仔细想他这话什么意思：“没有察觉出来，我发现是因为她说话露馅了。”
喻右末巫雾顿住，在喻右末开口之前又说：“张顾录定位出她的位置了，是往天师府的方向，我打算去一趟。”
喻右末心里一惊，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平和：“我也是去天师府，到时候回合吧。”
巫雾没有拒绝：“好。”
张顾录：“什么时候去？”
巫雾：“我先去借车，明早就出发。”
“我和你一起去，有我在也方便定位，万一巫简换了地方。”
巫雾探究地看了他两眼，好一会儿才问：“你会开车吗？”
张顾录一愣，还以为不会答应他了，然后连忙点头：“会！”
巫雾：“那就好。”隐隐松了口气，总不能自己开车载着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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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雾一晚上都没睡着，不停地打电话发消息给巫简，她始终觉得有些玄乎，巫简怎么可能不说一声就走，如果是脏东西搞的鬼，巫简的护身符不管用了？明明之前都有用的……
巫雾闭眼睡不着，睁眼又想闭着，一直挣扎到天亮，张顾录早早地出现在门外，门铃一响巫雾就弹起来开了门。
张顾录料到她心情不好不会准备早饭，自己特意买了两份，熟练地将早餐袋递给她。
巫雾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接过来：“谢谢。”
两人没怎么说话，巫雾心里一直粘着巫简，实在没心情聊天，张顾录又照顾她的情绪，只吃不讲，一时十分安静。
巫雾坐上副驾驶，看着张顾录不熟练地扯着安全带，有些犹豫和担忧：“呃……你真的会开车？能保证安全吗？”
张顾录笑：“真会，考试都是一次过的，只是太久没开了……放心，还没忘。”说着还拿出自己的驾照在巫雾眼前晃了晃。
巫雾深吸一口气：“你……小心点……”
巫雾盯了一会儿，张顾录开得还行，便放下心来，忽然问：“你上课怎么办？虽然你课比较少……”
张顾录看着车头：“反正最近一周都没什么课，有课的话同学会告诉我，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张顾录想着自己在开着，忍着转头看她的冲动，问：“那你呢？你们的课好像还挺多？”
巫雾将头往后一靠：“没事，我能请假。”
张顾录：“那得请多久的假啊……老师能同意？”
巫雾想到之前张顾录说的那些话，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拿他之前说过的话来堵嘴：“山人自有妙计。”
张顾录的眼珠子还是忍不住转了转，调侃道：“您哪儿是山人啊？高楼林立下的小神仙才对。”
这个形容让巫雾一愣，偏过头去看张顾录，那人扶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车头，一脸笑意，冬日里竟有一丝温暖的意味。
巫雾弯唇笑了笑：“没想到你嘴还挺甜。”
张顾录：“我表现过这么多次，你居然现在才发现？”
巫雾只是笑笑，没再回话。
巫雾刚要闭眼养神，张顾录又问：“你现在……肯相信喻右末了？”
巫雾一下子回神了，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答道：“信不信的……我姐姐说了算，她要肯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能有伤害我姐姐的行为。”
张顾录仍然专注地看着车头：“你和巫简的感情真好，是因为父母太久不在家？”
巫雾脑袋有些昏沉，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想起来当年父母离开的时候，夫妻两人拖着行李坐上车，没有叮嘱，没有道别，就在车窗关上之前看了她们俩一眼，妈妈那一眼巫雾到现在都忘不了。
太过理智镇定，他们俩这个计划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天师府发生的事只是他们离开的契机。
巫简白着一张脸站在大门口，倔倔地挥了挥手，巫雾眼睛里含着泪水，很难过又生气，不明所以，沮丧地转身进了家门。
在认识她们的人眼里，从那时起，她门俩都像是换了个人，只留着那副皮囊一模一样。
巫雾眯着眼，喃喃自语：“父母……我倒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人是走了，钱和东西留下了，感情也带走了……”
张顾录听着这些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这两姐妹应该和家人关系挺好，即便父母多年不回家，也不应该是这样。
“你们巫家和天师府到底有什么矛盾，天师府大方向上的事我是真不清楚，只研究灵鬼的……”
巫雾偏头看他：“你真是掌令天师候选人？我觉得你除了制符好像什么都不会。”
张顾录：“这不是说明我厉害吗，只凭借制符就能成为掌令天师候选人了……”
巫雾砸了咂嘴：“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张顾录犹豫了一阵，余光观察了一会儿巫雾，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之前高承说的话……”
巫雾睁眼：“什么话？”
张顾录舔了舔唇：“高承不是说……巫简不是人……”
巫雾周身气势陡然一冷，眯着眼：“一只垃圾说的话有什么好信的。”
张顾录暗暗咂舌，明明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居然有点胆战心惊的意味。
张顾录手抖了一下，车略微歪了方向，巫雾立刻瞪过去：“干什么呢？好好开车。”
张顾录也被吓到，连忙点头：“失误失误，放心吧，不会再出问题了……”
巫雾又盯了一会儿，再也没出过问题，才捏了捏酸痛的眉头和额角，沉沉闭眼。
张顾录余光里放着巫雾，这两天降温，巫雾穿得比较厚，但一点臃肿的意思都没有。
巫雾和巫简虽然是孪生姐妹，可从孟意的表现上来看，认识巫雾的人里面同时认识巫简的人不多，可巫雾护得那么严，让身边人认识才对，免得有不长眼的去欺负她……
难道是不想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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