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坐在长凳之上，没有动，只是手动，嘴动。
他动手杀人，动嘴问长孙红。
倘若只是听陈风和长孙红的交谈，无论谁也想不到陈风正在一个人和十七个人搏杀。
她们的交谈平静极了，仿佛只不过是在私底下闲聊。
可如果瞧见这场景，无论什么人都会从心底升起寒意。
陈风一边随随便便问长孙红，双手也在一边杀人。
陈风杀的第一个人，不是十七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第十八个人。
一楼大堂一共只有二十个人。
十七个杀手、长孙红、掌柜以及陈风自己。
陈风所杀的不是大堂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大堂外的一个人。
陈风是靠墙坐的，而他所杀的就是墙壁外的人。
墙壁是木头打造的，陈风抓起筷子就捅穿墙壁，鲜血和一口宝剑同时出现。
那个伏杀陈风的杀手刚要配合屋中的十七个杀手出手，便先被陈风杀了。
这一击实在要命。
随后陈风便随手夺下对方的兵器，随手要了对方的命。
他每次夺下对方的兵器，都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他以那个人的武器要了那个人的命。
无论哪个人都很难能让陈风动用第二招。
一些人发现了陈风的杀人方式，想要逃走，可陈风的出手之快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陈风的武功最开始本来就讲究快。
他虽然没有拔剑，但出手也一样很快。
不一会儿功夫，大堂便出现了十八具尸体。
长孙红的身上脸上也被染上了鲜血。
长孙红最初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可随着瞧见陈风面不改色杀人，长孙红也笑不出来。
不但笑不出来，笑容也都僵硬住了。
长孙红的出手本来就非常毒辣了，可她发现陈风的出手似乎比她更毒辣。
她不敢相信，可不得不信。
不一会儿功夫，这些人全部倒下了。
陈风轻轻拍了拍那没有沾染一丝一毫鲜血的衣裳，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吃一顿饭，为什么这么急于要我的命呢？”
“因为阁下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我们没有法子不要你的命。”说话的是穿着一身长袍的掌柜。
这个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柜台，出现在陈风面前。
他跨过了尸体，满脸笑容望着陈风，他的样子看上去和其他的掌柜没有什么区别，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绝非是寻常的掌柜。
世上这么有气魄的掌柜实在不多了。
陈风望着掌柜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掌柜诚恳点头：“说实在话，我很想，因为杀了阁下，我至少可以得到三万两银子，足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陈风笑得更愉快了，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掌柜叹了口气道：“因为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因此我才不敢动手。”
“你是个诚实的人。”陈风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要杀我。”
陈风的手已经握住了剑。
刚才杀人他没有拔剑，但现在似乎已准备出剑了。
这口剑一旦出鞘，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掌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不过还是面前在笑。
他微笑着道：“阁下即便要杀我，是不是应该等一下。”
“等什么？”
掌柜道：“等我说一句话。”
“你说，你说完我再杀。”
“多谢。”掌柜居然恭恭敬敬行礼，随后道：“阁下想不想见中原一点红？”
可听到这句话，陈风也不得不止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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