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可我怎么觉得你看得一清二楚呢？”靳南笙冷嗤了一声，语气里说不出的自嘲。
靳南笙与司意不同，大学时代司意对她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她却认得司意。
学校里漂亮的女生不在少数，可独独司意一头埋在学习。也因此，很多想追司意的男孩子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毫无灵魂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三年前的教室里，她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司意突然插进来打扰他们，她应该会早一点就和裴轻在一起了。
可是因为她强烈的自尊心唤醒了她的高傲和理智，愣是拖了整整一年。
她曾经庆幸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裴轻，因为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如今她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抛弃那些可笑又虚浮的自尊心。
司意默了默，到没说什么。
这种场景，对方的情绪显然不稳定，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只会迁怒于她。
靳南笙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眼睛咄咄逼人地凝在她身上，似怨似怒，仿佛她不给出一个答案今天就没完了。
气氛有些僵持。
好一会儿，司意还是叹了一口气，淡淡道：“靳小姐，花我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避而不答，司小姐是虚心？”靳南笙穷追不舍。
司意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分，“靳小姐明明知道是什么情况，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助理呢？”
“只是问你问题而已，你大大方方回答便是了，又怎么是为难？”
“咄咄逼人未免就太没意思了。”
司意扯着嘴皮子冷笑了一下，不顾靳南笙的呼唤，转身便走了出去。
笑话，靳南笙又不是她什么人，她还用不着看她脸色说话做事。
“司意，你对我这么不尊敬，就不怕我告诉裴轻？！”
眼见她就要走出去了，靳南笙似乎是急了，狗急跳墙地搬出了裴轻的旗号。
“鸡毛令箭，靳小姐以为值几分钱？”
司意淡淡地丢下这句话，便踩着高跟鞋彻底离开了包厢，背影倨傲。
靳南笙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蓦地苍白了几分，一个人呆坐在原地好久，周围的环境寂静到可怕。
眼神不经意落到那簇红艳上面，她才蓦然想起来裴轻要她看的贺卡。
指尖触摸到那个图案精美的信封，心里却恍然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想要告诉她什么？甚至一个电话也不愿意打给她。
慢慢地拆开信封，心跳却有些莫名地加快。
入目的第一行字是今天无数的人对她说的同一句话——“生日快乐……”
熟悉的俊逸字体，是他的字迹无误。
下面一句是“祝你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靳南笙捏着那张卡片，心脏慢慢地凉了下来，全身发寒。
未曾上过云端，便不能体会跌至地狱的落差感。
或许他真诚地追求过她，可是如今确实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裴轻不要她了……
靳南笙的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整个人仿佛站在了云端，飘浮得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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