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深吸了一口气，脑子嗡嗡想，感觉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她想要理清楚，但是找不到头绪。
笃笃笃。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乔燕应了一声房门应声打开了。
管家站在门外：“大小姐，周老板和沈少爷来了。”
乔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
原来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乔燕下了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周芸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看见她马上抓住了她的手。
“呀，乔乔的手怎么这么凉，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旁的沈斯年脸色瞬间变了，担心看着她。
“没事，只是刚刚睡醒。”
说着不着痕迹把手抽了回来。
“我有事想跟你说。”乔燕本想跟周芸说要单独聊聊的，不想沈斯年突然把她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沈斯年认真看着她：“我们谈谈。”
乔燕看向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阿姨聊聊。”
沈斯年抿了抿嘴，只好默默答应了。
乔燕带着周芸上了楼，去了自己房间。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周芸含笑：“乔乔有话直说，不用跟我如此客气。”
乔燕颔首：“周泯对虞家的阴谋，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亲口跟虞敏志说了周泯的心思，可想而知她或许早就知道了，所以乔燕才直接叫了周泯的名字，丝毫不怕她生气。
果然，周芸确实也没有生气。
“好几年前就发现了。”
乔燕：“那周乐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周乐其实是周泯的女儿。”
周芸倒是意外：“你怀疑周乐的身份？”
乔燕颔首：“昨天虞敏琼来找过我，我问出来了一些话。”
周芸疑惑，认真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周乐不是周泯的女儿。”
然后把周乐的真实身份说了，听罢周芸面露惊讶。
“换孩子？”
良久脸上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还真是老东西能做得出来的事。”
她这一笑，乔燕从她的眼底看出来了嘲讽和恨意，心里稳了稳，于是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当年沈家是不是周老爷子暗中谋划的。”
周芸表情僵住了，不敢相信看着乔燕。
“你……”
“我猜对了是不是？”
周芸移开视线，不说话，只是暗暗咬牙，眸子底部有恨意流转。
乔燕继续说道：“除了沈家，还有苏家，还有许多世家，都是周老爷子动的手。”
苏家，虞敏琼的婆家。
周芸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乔燕表情认真：“这些沈斯年都知道吗？”
周芸抿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一些她的想法。
“他知道。”
乔燕眼皮跳了跳。
沈斯年知道，而且早就知道了，所以知道收养自己的外公是杀害自己亲生母亲和亲外公的人，所以有了叛逆心理进了hell，成了hell中的一员。
乔燕垂了垂眸子，把眼睛里的心疼隐藏了起来。
她不说话了周芸倒是忐忑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知道了。”
说着又抬起了头来，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周泯十八年前通过陆成业的手谋划了沈家，与此同时也在谋划虞家，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收网的绳子，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瞪了十八年了，他等不及了，所以回国了。”
周芸点头：“没错，他的野心太大，他想要的远远不只是这些。”
人的野心如果无限放大，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乔燕沉默，周芸抓住了她的手：“放心，周泯之所以盯着你和年糕的亲事不放，就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找到那根收网的绳子，所以有些气急败坏，想着找你麻烦。”
他埋在虞家的所有陷阱都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变故，所以气急败坏，把所有恨意都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乔燕顿了顿：“还有一个问题，虞馨婷和周泯到底什么关系？”
周芸眼里闪过恶心：“可能就是为了恶心你和虞家，所以和虞馨婷的关系不清不楚，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死在床上。”
乔燕：“……”
突然意识到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说这种话不合适，周芸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虞敏志那老男人也真是，怎么什么都跟你说，让你一个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骂了虞敏志一顿，想到什么笑道：“你和年糕这些天是不是在闹别扭？”
“没有。”
“年糕这脸沉了好几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因为周乐受伤而担心呢，原本我还想跟他好好谈谈呢，你们小两口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我帮你把他叫进来。”
说着不等乔燕说什么她起身离开了，不一会儿沈斯年就进来了，好像一直在门口，等着乔燕把他传唤进去。
房门被周芸顺手关上了，沈斯年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乔乔……”
乔燕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
她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情绪，但是沈斯年确定，她现在没有生气。
想着心里的石头不由往下落了一点。
“听说上午你来过了。”
沈斯年颔首：“被你爸赶出去了。”
他认真看着乔燕，眼神看起来有些委屈。
“上午来想说什么？”
沈斯年认真看着她的表情，见她面色平淡没有生气，这才缓缓开口：“是周家的事。”
乔燕颔首：“我已经知道了。”
沈斯年面色惊讶，就听乔燕说道：“我是零。”
沈斯年愣住。
“什么？”
“我是零，该知道的我应该都知道了。”
在他震惊到自我怀疑的眼神中，乔燕认真道：“我跟你坦白我的身份是因为我相信你。”
沈斯年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感动和高兴，脑海中只有刚刚她的话。
乔乔竟然是零？
零！
那乔乔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攻破了hell的十三层防御，就算还没直接看过他的信息，也一定能猜测一些。
沈斯年愣愣看着她。
乔燕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是s。”
沈斯年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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