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玉提着一桶糠饭从厨房出来，看到程晚晚皱眉，以为是被烫着了，立刻伸手拿走小胖子手中的勺子，“小晚宝怎么了，烫着了？”
程晚晚收回目光，冲她摇了摇头。
沈玲玉附身摸了摸瓷碗，又将勺子里的粥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温度刚刚好不是很烫，这才将勺子还给小胖子，提着糠饭去后院喂鸡去了。
她一走，程晚晚立刻冲还在认真给自己喂食的小胖子摇了摇头，“我吃饱了，剩下的留给你吃。”
小胖子瞪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程晚晚不明白他在震惊什么，虽说她刚刚用的是大人的口气，可是通过这四岁半的身体说出来，那就奶气十足了。
正狐疑着，小胖子已经欢蹦地跳了起来，“啊啊啊，小九又跟我说话了！”
程晚晚：“……”
都说三岁定八十，这么欢脱长大后是怎么成为国民男神的？
“你小声点！”生怕他又引来什么三叔公兰婶的，程晚晚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小胖子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乖顺地点了点头。
以防他又大喊大叫，松开他嘴巴后，程晚晚冲他甜甜一笑，“小九最爱八哥哥了，只跟八哥哥说话……”
话还没有说完，小胖墩兴奋的又要从板凳上蹦起来，程晚晚眼疾手快，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小声威胁：“你再喊，我就不理你了！”
“不喊，不喊，哥哥不喊。”小胖子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乐得呲牙咧嘴。
为了引起他的重视，程晚晚又补上一句：“这是小九跟八哥哥之间的秘密，我们之间的谈话，八哥哥不准跟别人说。”
小胖子郑重点头：“不说不说，这是我跟小九之间的秘密。”
看他不再一惊一乍，程晚晚立刻转回刚才的问题：“刚跑出去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歪着小脑袋，冥思苦想了好半晌，再一次从小板凳上蹦起来，“小九你在家等着，我去问一下。”
程晚晚：“……”
这亲哥也太不靠谱了！
“我叫陆新苗。”小胖子刚跑开，大门处立刻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
陆新苗？
听到这个名字，程晚晚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前世程嘉杰那出轨老婆叫的也是这个名字！
程晚晚仰起头循声看去，站在大门口的小孩，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躲进对面厨房的那个小女孩。
都说女大十八变，眼前这个小女孩，经她这么自报家门后，程晚晚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就是小一号的程夫人。
虽算不上是绝顶美人，此刻还瘦的像根竹竿一样，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好在五官清秀，又收拾的干净，也算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加上手段高明，程嘉杰被她蒙混住，不足为奇。
程晚晚至今仍记得，法院判她无期徒刑那天，有一条新闻是这么报道的。
大致意思是，八十多岁的沈玲玉在法庭上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的孙子，他们程家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她的回答让法官当场将十五年有期徒刑改成了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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