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两个的恋情曝光出来没多久，他的粉丝就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特意查了余霏词的工作行程，把余霏词堵在了公司楼下，朝她扔了两三筐鸡蛋。
可余霏词并非善类，也并不是个可以任由人欺负的，被扔鸡蛋的同时，她就直接揪着那个带头的女生，给她来了个过肩摔，然后夺过另一个人手里的鸡蛋，把鸡蛋全都倒在了那个为首的人身上。
放声警告：“你们是不是都有病？有病去看医生行不行？在我这里刷存在感？老娘看着很好欺负吗？谁再敢砸一下，我一定要你们去医院躺上两个月。”
当时那些砸鸡蛋的粉丝被余霏词这股子野蛮和暴力劲给吓得不轻，纷纷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事后面闹到了警察局，甚至还闹到了网上，季也大部分的粉丝是接受不了余霏词如此野蛮的性格，觉得她配不上季也。
但也有小部分的人觉得她性格直爽，对那些脑残粉就应该这样做。
而那时候季也对她没有什么感情，自己并没有出面解决这个问题，而是以公司的名义发了个通告，但后面也不了了之了。
余霏词因为这件事情，还特意提了一筐鸡蛋去见季也，也不等季也说话，她就一股脑把这一框鸡蛋丢到了他身上，然后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很好，总算平衡了，从今天开始，以后，你的粉丝对我做过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全都还到你的身上，粉丝债，爱豆还，一点毛病都没有。”
当时季也瞬间就炸毛了，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而且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一看到身上那黏糊糊的鸡蛋时，他浑身都难受，导致他足足失眠了一个多星期。
这些记忆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般，一点点在他脑子里呼啸而过。
“是啊！我也以为不会对她动心。”季也轻声呢喃着，缓缓抬手摸住自己的胸口：“可情若能自控，要心干嘛？”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余霏词开始上心的，最后一点点爱上她的，可在他发现的时候，余霏词却已经坚定的和他分了手，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
“啧，你这现在开始走网抑云风格了我还有点不太习惯。”封言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上次不是去了南城吗？没有见到她人吗？”
“没有，就连她叔叔婶婶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公司那边说她辞职了。”
“啧！这姑娘……还真是干脆啊！说消失就消失，不带一片云彩。”封言挑了挑眉，对余霏词的印象又稍稍改观了一些：“不过，你的那些屁事一大堆的粉丝真的是闲得慌，之前老是欺负她，后面还把人家家里人给牵扯出来了，这事律师那边已经开始走诉讼程序了，我也让公关部把那些有关她家的报道全部公关掉了。”
见他不接话，封言继续道：“至于这几天有关你的那些黑料，我已经让人查到了，有一部分是你黑粉弄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空远在操控，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人发声明了，倒是你的那条微博，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我干过冲动的事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了。”季也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封言哑然，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总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了，可这自知之明有等于没有，反正辛苦的还是他这个做经纪人的。
这些年帮他收拾了多少个烂摊子，他容易吗？
“行了，我把你近一个月的工作通告都推掉了，你状态不好，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封言瞥了一眼身后乱糟糟的客厅：“我帮你喊个人过来收拾一下，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刚起来，还没吃饭，要不去我那点个外卖？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见外人，否则又要搞出点事情了。”
季也烦躁不已，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洁癖症也犯了，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便说了句‘等着’就去了浴室洗澡。
而封言则给保姆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收拾屋子。
洗了个澡出来后的季也，也恢复了往日那神清气爽，帅气逼人的模样，又附和他这顶流爱豆的形象了，上面是一件暗蓝色的慵懒风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悠闲裤，黑色的碎发湿哒哒的，刘海还滴着水珠。
让人有一种禁欲系的感觉。
季也随封言来到他的住处之后，吃了两碗饭，算是把温饱给解决了，但整个人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手机开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拨了下余霏词的电话，可传来的依旧是那道熟悉的机械女音，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封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再等等，等网上这波风头过了之后，说不定她就现身了，前段时间网上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说不定去哪里散心了。”
季也抿抿唇，握紧手机，若是早知道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她签订这份该死的协议，更不会让她受到这些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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