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安全感。”
曹瑜渊整个头都埋在她锁骨上，脑袋不停的蹭着她的脸，她用过的那个洗发水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
于引蝶只好侧脸尽量躲开，“之前不知道，但你现在这半吐不吐的模样真是让我挺没有安全感，想吐提前说，别吐我身上。”
“靠着的是你，即使要吐，我也会咽回去的。”
“闭嘴，太恶心了。”
“好。”曹瑜渊垂着头，嘴角却恨不得咧上天，眼见着快走出这条街了，又多在她身上分了些重量，确定于引蝶速度更慢了些才继续偷偷的把脑袋往于引蝶那边蹭。
于引蝶以为他只是更难受了，“所以明知道自己胃不好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难道还没有个度？避免不了的你至少随身带点可以缓解的药吧。”
“我带了的。”
“你带了什么……”手里还有半袋牛奶的重量，于引蝶表情复杂的看向他，“牛奶和果干？”
“嗯。”
“这有什么用，你还不如带点药……”
曹瑜渊停在原地，搭在于引蝶肩上的手臂连带着将向前走的于引蝶也被拽了回去，于引蝶疑惑的问向他，“怎么了？”
“有用，这些东西比药更有用。”
“你是不是也喝醉了？空腹喝酒之后如果牛奶不是温热就尽可能别喝，会适得其反的，而且……”
曹瑜渊眉目肃然，坚持道，“它们就是最有效果的。”
于引蝶淡抿唇瓣，咬了自己的舌尖来稳住乱点的心绪，“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把它们都吃了。”
曹瑜渊见她算是默认了，被她架在肩膀上胳膊一收，将人带进怀里，弯下些腰，“没事，你看，你这不是心疼我还留了点吗？”
他还在缓缓靠近，于引蝶屏住呼吸有些慌乱的慢慢向后躲，谁知道在足够靠近时，曹瑜渊大手一伸，夺走了于引蝶手里的半袋牛奶，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又懒塌塌的靠回到她身上。
？！
曹瑜渊闭上眼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小姑娘身上真香，连喝过的奶都香喷喷的。
“嗯？这牛奶怎么这么甜？”曹瑜渊拿下牛奶看了包装，“是纯牛奶没错啊。”
一脸无辜的看看于引蝶，“齁甜齁甜的，你要不要再尝尝？”
于引蝶算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胃又不疼了？”
“疼，不过喝了甜牛奶就好多了。”
“……”
走到路边，半天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把他送家去，地址他自己知道，要是吐在车上了你就在从他身上随便拿点手表手机鞋子什么的，都很值钱。”
“你就不能叮嘱叮嘱我？万一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你是胃疼不是喝醉。”于引蝶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师傅，拜托您了。”见师傅笑着比了个ok，于引蝶在副驾驶座椅上放了张五十才关上车门。
于引蝶的身影消失在轿车的倒车镜中，曹瑜渊才有些虚弱仰头靠在靠背上。
虽然平时他也带着牛奶和果干，但每次都是先吃完各种水果干才会喝点牛奶。
刚才喝进去的牛奶让他的胃疼加重了。
曹瑜渊接了通电话，是管家因为联系不上他打来的，“少爷您去哪了，我刚才可给您打了至少五个电话。”
曹瑜渊看了眼屏幕上百分之七十的电量，“刚才没电了。”
“需不需要我去接您？”
“不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按曹管家的习惯，不会没有眼力见的连着给他打电话。
“庞少爷回来了，陪同的还有张家二小姐。”
大约在一年半以前，也就是张颜离开后不久，一个自称曹家第二位少爷的人出现了。
曹越因为这个私生子的事已经困扰了很久，不是没能力处理，而且血缘关系就在这里放这，都是他的孙子，下不去手，每次都只是小小的教训。
曹瑜渊对于庞累的出现倒并不意外，从迎新典礼那天他就知道了，所以才那么处心积虑的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偶遇。
张关关是和庞累一起来，本以为会在曹瑜渊的脸上看到难掩的意外，结果男人只是敷衍的扔给她一个眼神。
曹管家那天也在，所以记得十分清楚，那天谈的并不融洽，姥爷甚至没同意庞少爷进入直系家谱，庞少爷安静的讲着自己获得过的荣誉以及自己的价值，倒是张家二小姐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只是一直不停的说自己绝对支持庞少爷。
“所以老爷想让您这两天过去一趟，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苍白的脸色也无法掩盖那好看的唇形，曹瑜渊无意识的舔了下还残留奶香的唇瓣，“张天保呢？还是那套说辞？”
“是的，张先生只说是女大不听话，他疼张家二小姐也不忍心骂她。”曹管家只称呼张关关为张家二小姐，因为这是曹瑜渊的命令。
“我让你调查的查的怎么了，应该不止老头下午发过来的那么点吧？”他下午在清吧时看到的那份资料并没到想象中的量。
“庞少爷确实动了他母亲死后家主给他那笔钱，资料已经给您发过去了。”
曹瑜渊点开加密发来的邮件，眉毛向上挑起，嘴却慢慢的向下沉着，“我母亲死时都没见他这么舍得过，居然也好意思说是什么棺材钱，还不如直接承认送了他那私生子一个公司。”
“那少爷您看……”
“打压他一下，当我今天心情好送他的礼物。”
“是。”
曹瑜渊揉了下胃，“师傅，在前面路口拐弯，去前面的医院。”
“好嘞。”
—
于引蝶包里带了小瓶香水，站在门口往身上喷了些直到身上的烟味酒味全部盖住。
“咳！咳！”于引蝶扇了扇面前刺鼻的香水味，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太浓的香水味。
嘴里的含片彻底融化，于引蝶才拧开插口上的钥匙。
“小姐回来了。”
佣人接过她手中的包，于引蝶换了鞋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三楼，来到最里间的书房外，
“爷爷，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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